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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都不知給你議親嗎?” 田氏疾言厲色,目光銳利的瞪向曲昭云,讓她不由得一陣瑟縮。 “祖母,云兒想陪祖母一道去京城,求祖母成全?!?/br> 最終的目的也不再藏著掖著,她執(zhí)拗的跪在那里不肯起身,田氏被氣的有點狠了,目光一轉(zhuǎn)就狠狠的掃向秦氏:“真是你教的好女兒,對長輩如此不敬不孝,不嫁人也好,免得被人說我們曲府的小輩沒有教養(yǎng)!” 秦氏的面色一白,她出身低,姨娘是侍妾出身,她自小就看著姨娘同房里其他幾位侍妾姨娘爭寵,學(xué)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正經(jīng)的書沒有讀過一本。 她大字不識一個,教出的女兒自然也不會懂太多人情世故,只這事她自己知道也便是了,被田氏這般講出來她的面上就有些掛不住。 她站起身暗恨的咬牙:“這同是府里的小輩,母親就只偏心英丫頭,對我們云丫頭卻是問都不過問一句,現(xiàn)在母親指責她沒有教養(yǎng),兒媳倒是替我們云丫頭委屈?!?/br> 田氏只差氣個倒仰,“好,好,你自己的女兒管不好,就想往我這里推是嗎?魏嬤嬤,去將西廂收拾出來,今晚就讓六丫頭住進來,我就好好的管一管?!?/br> 秦氏如同打了勝仗一般,面上隱隱帶著得意還不忘抖了抖帕子:“母親要一視同仁兒媳真是感激不盡,既是如此,母親貼補給英丫頭的布料首飾,就別忘了給我們云丫頭也備上一份?!?/br> 被無視的曲昭云聞言雙眼一亮,忙又磕了個頭:“云兒謝過祖母?!?/br> 一場鬧劇無疾而終,議親一事再是無人提起,曲清言在前院聽著千山轉(zhuǎn)述,只照舊是露出讓曲昭云厭煩的淺笑,然后揮手將人趕出書房,繼續(xù)做文章去了。 ☆、第二十章 風塵仆仆進京忙 曲伯書同曲伯年兄弟二人一路疾行進京,拿著曲文海給的拜帖,先到了刑部尚書錢疏本的府上拜會。 曲文海是錢疏本在內(nèi)閣力薦后幾方勢力博弈最終定下的人選,他一旦進京就會自動打上錢疏本一派的標簽。 對著未來得力部下的家人,錢疏本特地抽了時間在書房接待了一番,三人相對而坐一番客套后,他知道這二人先一步到京城是為了置辦一處可供家人久居的宅子,便直接從抽屜中去取出了一張拜帖。 “剛剛致仕的盧大人已是準備遷回山西老家,我聽人提過一句說他們位于趙堂子胡同的宅子似是也要變賣,你們不如拿這拜帖去打聽一下吧?!?/br> 兄弟二人聞言大喜,忙起身作揖接過拜帖。 盧有才在刑部左侍郎的位子上呆了近二十年,他的境況同曲文海倒是稍稍有些像,他會咬著牙挺到七十歲才致仕也是因著家中子孫后繼無人。 他曾孫都已十幾歲,可自他之后家中都再未出過兩榜進士,就是中舉的人都極少。 后繼無人,再留在京城只會讓家族敗落的更快,這位盧大人有遠見也狠得下心,不顧家人的反對修了老家的宅子,就先一步將女眷送了回去。 趙堂子胡同的盧府幾經(jīng)翻建,院落早已是三品官員府邸規(guī)制能達到的上限,二間三架的門屋,黑油錫環(huán),門外看同尋常府邸倒是沒有太大差異。 兩人遞了拜帖被門房從角門迎了進去,過了中門迎面就是五間七架的廳堂,面闊莊嚴。 庭院中有小廝正提著掃把在收整,見了來人就行禮退下,倒是格外有規(guī)矩。 兄弟二人秉明了來意就有總管帶著他們在府中簡單看了看,京中不比開封,律法中有明文規(guī)定不許多占地構(gòu)亭館開池塘,整個府邸就全部是大小錯落的院子。 京中寸土寸金,這一整套院子并不大,緊湊中帶著別致,倒也比兄弟二人看過的院子要好上太多。 兄弟二人知道這里不比開封,由不得他們多挑揀,又曲府人丁不旺,這樣一套院子已是夠三房共居,兩人連曲文海的回音都沒等,就直接付了定金等著對方徹底離京收房。 曲文海對新宅子的選址倒是格外滿意,盧有才在刑部左侍郎的位子上呆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他接了對方的官職,又接了對方的宅子,是不是說明他至少能在那個位置上做到致仕? 宅子選好,又已經(jīng)臨近臘月,曲文海帶著曲清言他們四個小輩先一步進京,他要趕在年底前上任,而他做了正三品的京官幾個小輩就可以送進國子監(jiān)。 自重開科舉,國子監(jiān)便沒了太祖開國初時的風光,國子監(jiān)畢業(yè)就可出任官員的時代一去不返,但能進國子監(jiān)讀書卻一直是學(xué)子心中的榮耀。 畢竟歲貢入監(jiān)的學(xué)生都是各州府選拔出來的,全是劍指金榜之輩;而各地官員送去的后生晚輩其身后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不論從哪里來看這國子監(jiān)都有必要進去轉(zhuǎn)上一圈。 只三品京官只得蔭一子,這個人選他倒是要慎重考慮。 曲清聞會試下第,倒是可以想想辦法通過翰林院舉監(jiān)將他送入國子監(jiān),有名師指導(dǎo)又能享教諭之俸,蔭生的名額給他倒是有些浪費了。 而尋常人過不了童試一關(guān)就無法參加秋闈,但進了國子監(jiān)做了監(jiān)生卻是可以繞開童試這一道坎,直接去參加秋闈。 曲文海明知曲清希和曲清鴻二人童試都未過就直接去參加秋闈,中舉幾率并不大,可他現(xiàn)在除了賭卻是再無旁的辦法。 馬車上,曲文海的目光在曲清言的身上掃過,這個有天分的孫兒到底要如何處置,他卻是一直沒有想好,是放任她一飛沖天還是壓一壓讓她識時務(wù)懂得以家族為重? 在外放了那么久,這個孫兒似是有了不少小心思。 曲文海收回目光閉目養(yǎng)神,緊繃了許久的曲清言終于是能松口氣下來,曲文海目光中的探究和猶疑讓她心中一慌,這半年來接連不斷的變動讓她的心也跟著不安穩(wěn)。 她只想穩(wěn)順的熬到下場,熬到秋闈、春闈、殿試,只要能取得兩榜進士,哪怕取不得只能是同進士,她也能想到辦法為自己謀得一官半職。 這種身不由己、被人當做軟柿子一般隨意**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 車輪滾滾,沿著官道一路北上,越是臨近京城天氣越冷,天黑的早亮的晚,路上能行車的時間并不多,幾人風塵仆仆的趕到京城已是臘月初十。 進了臘月,盧府從上到下陸續(xù)離開,到曲文海抵達京城,府中就只剩等著他進京的盧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