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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溢出的眼淚被忍了回去。 那是他的嫡長子, 曾給他管帶來為人父的幸福與快樂的嫡長子, 他曾寄以厚望的嫡長子,也曾讓她愧疚的嫡長子;想著弘暉幾經(jīng)磨難才活到現(xiàn)在, 如今又陷絕望, 四爺這個當(dāng)父親的心痛如刀絞。 太上皇看著悲痛不已的四爺,年輕時連喪數(shù)子數(shù)女的太上皇登時感同身受。 太上皇想到去歲救過弘暉的慧真大師。 “可有派人去請慧真方丈了?” “兒臣連夜就派人去了, 只是慧真大師云游不在寺中;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四爺說著突然艱難起來說不出口,太上皇皺著眉催問,四福晉哭著回話: “太皇上,去年慧真大師救弘暉說時過去年是最后一次了,如再有下一次弘暉就沒救了。慧真大師早有交代,弘暉不能大悲大喜,他的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折騰,可是我的弘暉……” 為了弘暉,這一年來她吃齋念佛,行善積德,就是對后宮那些讓她憎恨的賤/人她也沒有動手。她讓人施粥送衣布施積善,她已經(jīng)在積德行善了,為什么還要帶走她的弘暉,為什么? 皇后泣不成聲,悲痛不已。 一個絕望的母親。 聞言太上皇總算是明白為什么四爺和皇后如此悲痛了。 慧真大師精通命理,若是連慧真大師都無策,那便真的沒有辦法了。 太上皇登時頭痛不已。 一個是陪伴他近四十多年,為他生養(yǎng)過三子三女曾經(jīng)寵愛過的女人,一個是他嫡孫;他的女人謀害親孫子,這讓他如何處理。 若是一般的嬪妃也就罷了,一杯酒一條白綾便了事了,可這女人是皇帝生母皇帝親封的太上皇后,不是隨便就能處置的女人。 太上皇看向四爺。 “老四,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br> 這事他也無法處置。 “皇阿瑪,她,她是兒臣生母,兒臣不能……這事還是壓下……” 即使他皇帝他也不能不孝。 四爺說出選擇,皇后不依撲過去扒著四爺痛哭: “萬歲爺,弘暉是您的嫡長子,是妾身和您的親生骨內(nèi)啊。您忘了弘暉出生時您有多歡喜,您還親自給他啟蒙……萬歲爺……” “淑宜……” 四爺叫皇后的閨名,愧疚不已。 皇后見四爺如此,悲絕哀嚎。 “我的弘暉啊,額娘無能啊。啊……” 四爺也顧不得太上皇還在將皇后攬在懷里,皇后已經(jīng)悲痛昏過去了。 “皇阿瑪?!?/br> 四爺抱著皇后看著太上皇,眼淚終于是忍不住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皇帝亦是人,亦是父親。 “老四啊,你們先回去吧。” “兒臣告退?!?/br> 四爺帶著皇后離開,太上皇看著地上散落的紙,心中怒氣不消。 “去,叫德妃來見朕?!?/br> 太上皇以德妃稱呼太上皇后。 暢春園壽萱春永殿內(nèi),十四福晉在伺候太上皇后用早膳。 “還是皇額娘這的膳□□致,有些日子不來兒媳都想念得很。” 用完早膳十四福晉奉承著太上皇后。 “既然想,那就常來,反正老十四的園子離暢春園也不遠(yuǎn)?!?/br> “別的不說,本宮這小廚房的菜肴可是宮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就是陛下也喜歡本宮這的膳食?!?/br> 說到這個太上皇后頗是得意。憑著小廚房合口美味的佳肴,可是為她留住了太上皇不少數(shù)。 “說來小廚房的菜肴很多都是老十四喜愛的。十四這一去西藏也不知什么時候才回來?” 想到出征在外小兒子,太上皇后情緒變得低落,想念小兒子。 “兒媳也想念十四爺,府里姐妹們都為十四爺抄經(jīng)祈福,盼著十四爺能早日得勝凱旋?!?/br> “皇額娘,您別擔(dān)心,太上皇都說過咱們十四爺是天生的將帥,十四爺一定會得勝歸來的?!?/br> “這話倒不假,太上皇是說過?!?/br> 婆媳倆說起十四爺?shù)氖率钦f了說不完,直到外面奴才匆匆進(jìn)來打斷婆媳倆的話。 “娘娘,魏總管來了。” “魏珠?”太上皇后皺了一下眉:“叫他進(jìn)來了吧?!?/br> 若是以前,太上皇后還不敢在御前伺候的奴才面前端架子;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她現(xiàn)在可是太上皇后了。 “奴才給太上皇后娘娘請安?!?/br> “起來吧?!?/br> “謝太上皇后娘娘?!?/br> “魏珠,陛下叫你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魏珠看著太上皇后。 “奴才來傳太上皇口諭?!?/br> “太上皇口諭:召德妃前去見駕?!?/br> 原本還端著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后的架子的太上皇后一聽這口諭登時瞪大眼睛,臉色驟然退去,蒼白得嚇人。 “皇額娘。” 十四福晉嚇得忙叫喚太上皇后。 魏珠卻沒有再等下去又催道:“德妃娘娘請吧?!?/br> 圓明園杏花春館,自昨晚高無庸奉旨將她送回來之后妧伊就沒再出去過,杏花春館也被四爺派來的人給圍了起來,或者說是保護(hù)起來。 不過妧伊雖不能出去但吳疾杏果等奴才可以出去。 有些消息沒有特地壓下,妧伊派吳疾等人出去都能打探到消息。 皇后去暢春園的消息在四爺趕去暢春園之后妧伊也得知消息。 知道弘暉到現(xiàn)在還沒醒,妧伊在知道四爺和皇后都去暢春園之后便到小佛堂為弘暉頌經(jīng)。 因為四爺信佛,后宮嬪妃宮里都設(shè)有小佛堂,就是圓明園這也一樣。 妧伊為弘暉頌經(jīng)祈福,并不是妧伊圣母,只是妧伊心里依舊念得當(dāng)年那個救了她的純善孩子,當(dāng)然受病痛折磨依舊咬著牙堅持叫她側(cè)額娘的孩子;妧伊心里一直記得那份恩情。 她一向是一個有恩報恩之人,若是當(dāng)年沒有弘暉那一句救了她,就沒有后來的郭爾佳·妧伊,也就沒有她的幾個孩子,更沒有現(xiàn)在的永壽宮貴妃。 這一份大恩妧伊一直銘記不忘。 “娘娘,您都頌了一上午的經(jīng)了,您懷著小阿哥呢,您歇會吧?!?/br> 宋嬤嬤在旁勸妧伊,跪許久妧伊也的確覺得累了,她放下手中木錘伸手讓宋嬤嬤攙扶她起來。 “那邊可有消息了?” “端郡王還沒醒,萬歲爺和皇后也都沒還回來?!?/br> “貝勒爺和公主那,奴才已經(jīng)讓人傳了娘娘的話,都在給端郡王頌經(jīng)祈福呢。” 宋嬤嬤攙扶著妧伊出了佛堂回屋坐下。 “那可憐的孩子,我聽希望他能渡過這一劫?!?/br> 看出妧伊是真心的,宋嬤嬤感慨。 “娘娘仁慈?!?/br> “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br> “娘娘?!?/br> 吳疾匆匆進(jìn)來。 “娘娘,萬歲爺和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