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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患的發(fā)生較往年減少了許多。 這水泥不僅是被運用于治水, 還用于鋪路建房等更多地方。如今從京城到通州的道路就已經是水泥路,而現在妧伊腳下所站的碼頭亦是用水泥鋪出了很寬一片空地。 京中很多地方都能看到水泥的蹤跡,可惜妧伊身在后院內宅鮮少在京中行走, 知道的不多。 倒是冬天雪災的時候偶聽四爺提起過, 民間也已經開始用水泥建房。水泥砌磚建的房子比更用其他東西建的房子更加堅固。 妧伊也就聽四爺提了一句, 她并沒多參與。 對府外之事, 尤其是政務, 妧伊從不多話也從不參與。因為妧伊知道四爺是個控制欲極強而且極重規(guī)矩。宮里有后宮不得干政之說, 在雍郡王府亦有后院不得干政。所以妧伊只是在四爺來的時候盡心伺候好四爺,其他的她從不多話, 也從未想過參與。 她還沒有十分的把握能改變四爺的想法,所以她從不打算去試探。 便是有什么想法,她多是通過父兄傳達給四爺,從未親口對四爺說過。 妧伊和耿氏被奴才們簇擁著上船。 此次南巡隨扈的除了四爺之外還有皇太子和十三爺。因為都帶女眷,而且各府還有不少隨行侍衛(wèi),所以每個皇子都各有一艘船。 此次南巡是康熙第五次南巡, 出京時是二月初九。 雖已是二月,但京城在北方,此時依舊春雪未盡。不過好在到了二月氣溫回升了不少,這運河的水早就解凍了。 這天更是難得的好天氣,雪停了,天空也放晴了。 上車后妧伊就在甲板上站著并沒有立即回房,而是先打發(fā)石榴領著奴才們先去房里收拾。她則是站在甲板上觀賞運河四周的初春風景。 這是她第一回見這般風景,或許也是康熙年間的最后一次。 從郭元懿的記憶中得知此后十數年必會風起云涌,此后十數年之內她怕是沒有機會再隨駕南巡了。 所以妧伊格外珍惜此次機會,不想錯過任何一道風景。 “側福晉。” 耿氏見妧伊站在甲板想留下陪妧伊,妧伊這會想看風景卻是無心與耿氏周旋,更打發(fā)她離開。 “我就站一會,你不留下陪我,且回房歇息吧。” “是?!?/br> 耿氏領著丫鬟敦兒離開,妧伊看著她的背影一會才收回視線。 “主子,耿格格她……” “好了。不必提她?!?/br> 這會人都上船了,再有什么想法也不可cao作,她可不能讓耿氏連累她與四爺。 至于耿氏的本事,接下來的日子慢慢看著就是。 再說了,耿氏住在她的毓秀院中,她之前是沒注意沒放太多心思在耿氏身上,經這事,往后她得叫人多盯著耿氏才行。 按說耿氏是她院中人,以耿氏的身份,若是耿氏想爭寵當該投靠她,求她提拔才是??勺运徇M毓秀院數年,耿氏那是半點動靜半點表示都沒有,平日是里跟個隱形人般。耿氏不生事惹麻煩,倒也給妧伊省了不少事。 只是沒想到這隱形人竟突然就冒頭了。 妧伊至今想不明白,耿氏到底是如何讓四爺點名讓她隨行的。 妧伊從打聽過了,是四爺親自點名讓耿氏隨行的。 四福晉之前提的是蘇氏和鈕祜祿氏,耿氏是她毓秀院中人,福晉必不會提她。如此只有可能是四爺要她隨行。 一想到在王府門口她乍然得知耿氏也隨駕時,她驚訝,而眾人看她卻皆是諷刺的神情,妧伊心里就憋著一股氣。 妧伊知道,她們是在嘲諷她被耿氏給蒙蔽了。 因為在她院中,耿氏得她庇護份例從未被苛待過,耿氏卻不知回報,反倒害她被人嘲笑。 耿氏明知她此次會隨扈南巡,耿氏亦去,可耿氏卻不曾告訴她。 難道耿氏是怕她知道后會攔著嗎? 既然是四爺點名要耿氏去,她怎么可能攔,她怎敢攔。 妧伊從未想過攔著不讓別女人去伺候四爺,即便那人是她院中的耿氏,她也未曾想過。若是她真攔著,耿氏以為她還能得侍候的機會。 不是耿氏還有武氏蘇氏鈕祜祿氏,換個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只要她能去,另一個是誰她并不在意。 可耿氏卻害她被人嘲笑,這事可讓她心里不舒服。 妧伊站在甲板上邊看著運河岸邊景色邊胡思亂想,直到四爺上船才打斷她的思緒。 “怎么站在外頭?” 四爺上船就見妧伊站在甲板上便問。 “爺?!?/br> 妧伊見四爺展顏一笑,猶如百花綻放。 妧伊容貌原本就長得極出色,尤其是如今完全長開后,正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正如嬌花綻放般正是極盛的時候。那絕美的容貌絕美的笑容晃了四爺的眼。 四爺后院美人不少,因為四爺的妾室多是漢軍旗或是漢包衣出身。漢人女子原本就比滿族女子生得美。而德妃也不知是出什么心思,賜給四爺的妾室都是容貌極出挑的。 不管是李氏武氏宋氏還是蘇氏安氏耿氏伊氏,都是難得一見的美貌女子,而且各有千秋。 四爺后院滿軍旗的就只有妧伊和四福晉及鈕祜祿格格。四福晉是萬歲爺拴婚的,聽說鈕祜祿氏是太后娘娘看中的。四福晉容貌也僅是清秀有余,而鈕祜祿氏更是勉強算得上清秀。 至于妧伊,她不是宮里指的,她是從奴才的身份爬上來了。要不然憑著她郭爾佳氏這姓氏德妃也不可能將她指給四爺。 四爺雖見慣了后院各色美人,可妧伊不同,妧伊不僅有美貌而還是滿軍旗更是為四爺生了兩個兒子。而且一直以來妧伊的表現也很是得四爺的心,漸漸的妧伊在四爺心里便有不同的分量。 當然這些妧伊并不清楚,四爺的心思深,即使伺候四爺最久的李側福晉和福晉也猜不透四爺的心思。 四爺上前攙扶起妧伊,伸手握著她的手,才現妧伊的手有些冰涼便皺了眉頭。 “今兒雖雪霽了,可這雪后天更冷這河上風又大,你不該在外頭站著,瞧把你的手涼的?!?/br> “那爺給我暖暖的。” 妧伊笑著將一雙小手全都塞到四爺的大手中。四爺握著掌中的柔荑牽著妧伊的手往房間走去。已經開船了,甲板上的奴才早就避開了。妧伊任由四爺牽著邊走邊說。 “這還是妾頭一回來這,妾頭一回見這大運河風景,不覺看久了。” “這有什么好看的。如今才二月,花草樹木還未復蘇,這兩岸也就??萘4饺脑?,運河兩岸柳綠花開,姹紫嫣紅那時才好看?!?/br> “真的。如此倒希望到時能趕上看看這般風景才好。” “不過如今雖不是百花綻放姹紫嫣紅的時候,可看著兩個百姓生活和樂,熱熱鬧鬧的倒也是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