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本事左右到他。 這么一想,瑩月有點喪氣了,覺得自己追出來的舉動都很蠢,再回想一下,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跟中邪似的。 “我們回去吧?!彼焕?。 石楠本身的腳步已經(jīng)停住了,正勾著頭往外望,聞言隨口道:“???” “回去吧?!爆撛掠掷?/br> “回去干嘛?奶奶,你看,那邊那個是不是大爺?” 一聽此言,瑩月瞬間轉(zhuǎn)頭,也不記得自己說要走的話了,順著石楠的目光往前方努力張望。 她們此時身處二門外的一條過道里,薛珍兒已經(jīng)出了過道,外面豁然開朗,是一大片前庭,前庭左邊建有三間大屋,周圍植樹栽花,風景十分優(yōu)美。 瑩月看時,只見薛珍兒直沖著屋側(cè)樹下的一個人而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瑩月:“……” 她好生氣,氣得掉頭就走! 石楠還在努力分辨那邊的人,抽空里忙回頭叫她:“奶奶,奶奶,好像真的是大爺,我們?yōu)槭裁匆哐剑 ?/br> 她見瑩月不停,只得奔回來拉她,瑩月甩開她的手,腳步咚咚繼續(xù)往回走:“不走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br> 她不要看了,看一眼就夠她不高興了! 石楠著急又茫然地:“奶奶,那個大姑奶奶上去就拉扯我們大爺——” 她頓住了,因為看見瑩月把耳朵捂上了。 她轉(zhuǎn)成了哭笑不得,她本不畏懼瑩月,把瑩月的一邊胳膊拉下來,搖晃著她:“奶奶,你不看也不聽,那我們出來干什么呀?!?/br> 本來她也很生氣的,可是瑩月少有地反應這么大,倒把她的生氣蓋過去了,她倒過來要勸她。 瑩月哼道:“我出來犯蠢。” 蠢透了,她為什么要出來給自己找氣生,在里面聽聽戲多好。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很大,心里泛上來的整個心態(tài)都是極陌生的,獨占欲這種東西,她此前從未生出過,因為屬于她的東西本也不多。 這跟別人動了她最寶貝的書都不一樣,她雖然心疼書,但別人真問她借,她也是能勉強借一借的。 石楠直眨巴著眼——她已經(jīng)顧不上管薛珍兒的舉動了,她還從來不知道,她家軟面團一樣的奶奶在醋勁上居然是這么大的。 “奶奶,你也不要太生氣了,薛家那大姑奶奶是個寡婦,大爺肯定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的,都是她自己瞎做夢。” 石楠說著,又走回去往那方向偷瞄了一眼,回頭道:“真的,我沒說錯,大爺離她遠遠的了?!?/br> 瑩月心里舒服了一點點,但是想起剛才那一幕,更多的還是別扭:“真沒關系,他怎么不在席上等開宴,要走來這里呀?!?/br> 她這一問也是有道理的,這里離著二門很近了,方寒霄照理是不該走過來。就好像薛珍兒不應該出來一樣。 石楠一聽,也沒話可答了,只能堅持著道:“大爺就算有了外心,也不至于看上她吧?!?/br> 這句話瑩月聽得并不高興,看不上薛珍兒,那也有可能看上別人,被別人撲上去拉扯,一想,她就又要走了。 她不想呆在這里,走遠點,她覺得她心里還好受點,在這里想到剛才那個畫面,她眼睛都疼。 石楠倒還想再觀察觀察,但見她都走出去一段了,她在原地跺了跺腳,沒法,只好拋下那邊,攆上她去。 她這會幾乎是一點不生氣了,一邊緊跟著瑩月走,一邊想笑:“奶奶,我們從前勸你把緊些大爺,你不樂意聽,現(xiàn)在好了,大爺還沒怎么樣呢,你就氣鼓鼓的,原來從前都是裝出來的大方?” 她忍不住打趣了瑩月一句。 瑩月板著臉道:“我沒裝。” 不過,現(xiàn)在又不是從前了。 從前薛珍兒當面攔她,說她配不上方寒霄,她轉(zhuǎn)頭就把她忘了,一點沒覺得怎么樣。 因為從前方寒霄也沒對她好。 他不對她好的時候,對誰好她都無所謂,可是他開始對她好了,那她就不喜歡他再對別人也這樣好了。 第65章 薛珍兒撲上來的時候, 方寒霄有一瞬的驚愕乃至愣住。 這是隆昌侯的書房附近,雖然暫時沒別人過來,比別處顯得清靜,但光天化日, 仍然隨時會為人所見, 薛珍兒如此大膽到有點癲狂的地步,是連他都出乎意料的。 衣袖被扯住的同時他就甩手后退, 同時余光一瞥數(shù)十步外的方寒誠,果然,他已經(jīng)被驚動了,看過來的目光炯炯, 與他在半空中相碰之后,迅速浮上了發(fā)現(xiàn)什么聳動丑聞般的興奮, 腳下快步向他靠近。 徐尚宣暫沒注意到方寒誠, 只是看著薛珍兒張大了嘴, 又看看方寒霄:“妹夫,你——你跟有夫之婦有染不太好吧?” 薛珍兒嫁過一回,梳的是婦人發(fā)髻,她能出來做客, 已是出了夫孝,穿著上都是正常打扮,看不出寡居狀態(tài), 所以徐尚宣有這一問。 方寒霄沒空理他, 往后又退兩步, 退到薛珍兒伸長手臂也夠不著他的位置。 她就不是有夫之婦,他也不能跟她有所牽連,這個名聲可不好聽。 照理,薛珍兒該比他顧慮得多,不知今日卻是吃錯了什么藥——這不是方寒霄有意罵她,他被扯了一下袖子,還不至于生出多大火氣,純就是真這么想的。 徐尚宣不傻,雖未得到解釋,但見他避嫌避得這么堅決,也意識到似乎是自己想差了。 妹夫不能說話,這不知哪來的女子跑來就拉扯“非禮”他,他覺得自己作為大舅子該幫他發(fā)個言,就又轉(zhuǎn)而沖著薛珍兒道:“你這婦人,好生無禮,有話你跟我說,不要瞎動手?!?/br> “大哥,這不是你在哪里欠的風流債吧?” 方寒誠于此時走到了近前,張嘴搶在薛珍兒回答前插了話,語氣是調(diào)侃的,然而言辭是藏不住的惡意:“父親近來才訓了我好幾次,還拿大哥與我做榜樣,不想大哥在府里隱藏得好,這外面,可是十分精彩啊?!?/br> 徐尚宣這才注意到他——他認得方寒誠,只是見得很少,這個認得也就停留在似乎眼熟的程度上。方寒誠說出“大哥”這個稱呼,他才能把他跟名字對上號。 “你別亂說,這可不是好開玩笑的事,你大哥跟這婦人根本沒瓜葛,對吧?”他扭頭問方寒霄。 方寒霄點頭。 徐尚宣得了底氣,更挺了胸,要再把方寒誠訓兩句——他對妹婿理虧,對妹婿的堂弟又沒什么了,方寒誠哼笑了一聲,搶先道:“有沒有瓜葛,只問一人可不作數(shù),怎么也該再問一問這位奶奶吧?” 他說著就去看薛珍兒,露出很溫和斯文的微笑,薛珍兒被他話語帶到,也看向了他。 她看的時間有點久。 方寒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