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這次車里是放了紙筆的,方寒霄寫:怎么問的?她肯說? 瑩月道:“我找了借口,說香很好聞,問是誰點的,是府里領的還是外面買的,還有沒有了,她就站出來了?!?/br> 方寒霄訝異又贊許地看她一眼,這個問話聰明到刁鉆。 那個曉霞一定以為自己的所為正好切合了她的心思,助了她一把,所以才敢站出來承認。 瑩月卻很困惑,扭頭求助地看他:“她雖然認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顯得很得意,還覺得我應該賞她似的,我怕她看出來我套她話,只好給了她一塊碎銀。不過,她為什么這么想?。克挥X得自己有可能做錯事嗎?” 方寒霄:…… 他無語著,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能說什么,正這時,見到瑩月飛快又把臉扭回去了。 她不來這個小動作,坦然一點,方寒霄沒想怎么樣,她一這樣,他那點惡劣心思又來了,像調(diào)戲民女的惡霸一樣,把她逼到角落里——這很容易,馬車上本來就這么大點地方,然后湊上去親一口。 柔軟的唇與唇一碰,瑩月心臟劇烈地跳起來。 她整個人驚羞得也險些跳起來,這可是在外面,還是白天! 她勉強壓著,什么動作都不敢有,瑟瑟縮著,聲音也壓得低低的,怕叫人聽見:“——你酒還沒醒嗎?” 方寒霄退回去,隨意寫:醒不了了。 瑩月一看,就很悶,她覺得她被敷衍了。過一刻,才有點不甘又不解地道:“你是不是也在得意?” 都為什么這樣啊。 方寒霄要否認,他有在得意嗎?但他順著瑩月悄悄瞄過來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是上揚著的沒有錯,他嘗試了一下,還壓不下去。 好吧,得意就得意。 他的心情確實很久沒有這么明亮過了,亮到他覺得別的事都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瑩月試圖跟他講道理:“你不要在外面這樣——” 方寒霄飛快寫:在家里可以? 瑩月愣一下,不說話,只是臉頰慢慢紅了。她說不可以——也不算呀。 而且,房都圓了,還不許他碰一下,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怪沒道理的。 方寒霄沒逼她回答,但也不撤走,就看著她,等。 瑩月耗不過他,被看得坐不住了,只好道:“你真無聊?!?/br> 就、就不能把她的沉默當默認嗎?還要看,看什么。他真要做的時候,從來也沒征求過她的意見呀。 方寒霄不覺得無聊,他覺得可有意思了,要不是前面車夫嚷了一嗓子,他能就這個話題把瑩月磨到想跳車。 “爺,你說的藥堂到了!”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方寒霄這才寫了一句: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然后他把筆丟下,下車去了。 藥堂瑩月也是很有興趣去看看的,不過他都這么說了,她就也先忍著呆在車上了,看見他寫著問她可不可以的那張紙,乘機拿過來撕碎,揉成一個小團,塞到角落里。 方寒霄去的時間確實不長,很快拎著幾個小小的藥包回來了。 他一上來就發(fā)現(xiàn)那張紙沒了,要笑不笑地瞥她一眼,沒表示什么,只是把藥包放到身邊。 瑩月自己心虛,岔著話題跟他搭訕:“你買藥做什么?有誰生病了嗎?” 方寒霄寫:沒有。制香用。 “哦?!爆撛禄腥淮笪虻攸c頭,又覺得他很厲害,道,“制香你也會嗎?” 方寒霄寫:有器具不難。 瑩月好奇:“你想做什么味道的?” 她從前人筆記里看到過一點關(guān)于制香的記載,作書者自己只為閑暇賞玩,提的這一筆不多,不過也列舉了好些品種功用的香料了。 方寒霄想了想,又想了想,下筆:提神。 非常提神,保證比方伯爺燃給他的提神。 這不算味道,算功效,不過瑩月也沒在意,點著頭:“提神的午后點著最好?!?/br> 她這時候最易犯困。 方寒霄意味深長地附和:對。早上也不錯。 他的堂弟方寒誠婚期定在八月里,如今已經(jīng)六月末了,近期兩家肯定是要常來往商量婚事的。 這樣的事一般是男家往女家去,不過,女家主動來人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比如說,聽到些女婿不好的傳聞。 cao作起這等小事對方寒霄是太容易了,他都不怎么上心,算著路途,撩起簾子往外看著,一時看到前面出現(xiàn)了玉珍樓的紅字招牌,拿筆桿敲了敲車廂。 馬車就又停了下來。 方寒霄跳下車,這回他轉(zhuǎn)了身,示意瑩月也出來。 瑩月扶著他的手下了車,發(fā)現(xiàn)這是一家酒樓。 “先吃飯嗎?” 方寒霄點頭,飯點當然是先吃飯,藥堂是先順路才就便去的。 后面玉簪石楠也下來了,一行人往酒樓里走去。 第55章 第55章 瑩月從玉珍樓出來。 她走得有點慢。 因為她——嗯,一不小心, 有點吃多了。 平江伯府的廚子也很好, 不過外面的飯食又別有一番新鮮香美, 方寒霄點了好多樣,她吃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每樣不過嘗了一點,等會完賬, 站起來的時候, 她才覺得有點不妙。 不好說,撐著若無其事地上了車。 不過方寒霄又有什么看不出來的,見她上車不過一刻鐘,已經(jīng)悄悄挪動了三四下,還假裝整理衣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秀氣的眉毛就發(fā)愁地皺了皺。 方寒霄寫兩個字問她:有了? 瑩月心思都在自己身上, 看了一眼, 心不在焉地道:“有什么?” ——寶寶。 “……!” 瑩月眼睛瞬間瞪大了, 溜圓,而且惱羞成怒地想打他了:“你你你說什么呢!” 方寒霄一本正經(jīng)地寫:你早上自己說的。 “那也沒有這么快, ”瑩月有點氣,“你是不是以為我傻?” 不——敢。 馬車本來有點顛簸, 方寒霄又笑得肩膀都顫抖了, 兩個字寫得歪歪斜斜, 好一會才抖出來。 “你就是這么想的。”瑩月被他一笑, 更郁悶了, 別過臉去,“你取笑人就取笑人,干什么這么拐彎抹角的?!?/br> 笑她吃得多就直說嘛。 唉,不過這是她第二次吃多了,她為什么總在他面前丟人呢,想跟他吵都沒有底氣。 方寒霄終于笑停下來,又寫一行字,推她看。 瑩月把臉別著,不肯看,他還不知要怎么笑她。 她半邊臉頰嫩粉又氣鼓鼓的,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樣子,方寒霄伸手就捏了捏,然后才把紙拿起豎到她面前。 ——你喜歡這家的菜式,下次再來。 瑩月眨眨眼,撐不住了,也計較不得他手癢又掐她,就轉(zhuǎn)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