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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的于樂會突然就大聲地哭了出來。 她撥開了站在她旁邊擋著她的人,她走到了于南這邊,顫抖的身體抱住了于南,穩(wěn)住他的身形,“小南……” 她深深地吸了吸鼻子,雙眼哭得通紅,“我知道東西是誰帶來的?!?/br> 于樂的聲音如同爆竹一聲響,她望著梁隊,急切中難掩悲痛,“是他!” 沈新北,被于樂指著的男人穿著一件黃t恤,頂著一頭褐紅色的頭發(fā),沈新北瞇著眼睛,音樂停了他還晃著腦袋,顯然是嗑藥嗑多了。 “于南是我弟弟?!庇跇费蔬熘曇?,止住的眼淚又涌上了眼眶。 “沈新北和我們姐弟都是J市人,小南在J市的時候就跟著他沾上了毒,沈家前段時間搬離了J市,來到了B市這邊,我弟也是前幾天從J市那邊跑過來B市找我的,我沒有想到……沒想到……小南前段時間在J市那邊明明已經(jīng)進過戒毒所戒毒了的……” 于樂泣不成聲,可她知道,如果現(xiàn)在她不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她不敢想象,今晚從這里出去以后,因為她而牽扯到的玉漱一行人,他們會因為她而遭受到什么無法預(yù)估的后果。 不應(yīng)該,太不應(yīng)該了。 “小南他識人不清,一直把沈新北當(dāng)好朋友,今晚我們姐弟原本是在家里的,可小南突然接到了一條短信就說要出去一趟,我見他神色不對勁,就趁著小南換衣服的時候偷看了他的手機,是沈新北給他發(fā)的信息,小南出去以后,我尾隨他來到了這里?!?/br> “當(dāng)我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我看到小南……小南他又變成那樣了?!?/br> 那樣,指的便是又碰了東西的模樣了。 “是我親眼看到沈新北從自己的身上掏出那種東西的,小南當(dāng)時的意識就已經(jīng)不清醒了,我上來拉住了小南要回去,他們攔住了我,不讓我們走,沈新北說,我要帶小南走可以,除非我當(dāng)著他的面兒也吸他帶來的東西……” “我沒理他,他上來就按住了我的肩膀,然后你們警察就突然都闖進來了,警察來到我們這邊的時候,沈新北……他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東西放進了我的口袋?!?/br> 至此,在場的人都有些唏噓。 每一年,毒品殘害的家庭不在少數(shù),而每一年,為國犧牲的緝毒警察亦不少,販毒之人的罪惡你永都數(shù)不清道不明。 玉漱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每一次網(wǎng)上發(fā)布的有關(guān)緝毒的消息她都會看完。 可這次她是不理智的,左側(cè)口袋那里的東西已經(jīng)不見了,她不知道周越是不是也像她一樣傻,把東西藏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她微微偏過了頭,眼眶里的淚水沿著眼圈,無聲地浸入了口罩之中,她細(xì)聲地吸了吸鼻子,不敢讓周越發(fā)現(xiàn)她哭了。 “所以呢?東西現(xiàn)在是在你的身上嗎?”梁隊一語而出,目光緊緊地落在于樂的身上,絲毫不為小姑娘臉上的悲情所柔軟。 玉漱猛地就抬頭望向了周越。 周越目光深邃,看見玉漱泛紅的眼圈,他擁住她腰的手收緊。 玉漱忽然就辨認(rèn)不出男人的情緒了,她想,周越應(yīng)該是在生氣的,他也會憤怒的,她犯了錯,她不應(yīng)該在什么情況都沒有理清楚的情況之下,就憑著對樂樂的那點私情,因為看到了她的眼中的絕望與無助,就不顧一切地把東西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只想到了于樂,卻沒有想過她自己,沒想過她的行為意味著什么,她會因為自己一時的愚蠢而把他們這一行人都陷進水深火熱之中。 玉漱同樣朝著于樂望了過去,她心亂了,她不知道于樂會怎么回答。 不管于樂有沒有把她供出來,事情她都做了,錯了就是錯了,后果,她也只能擔(dān)著。 于樂沒有一絲怯弱地直視著梁警官,她搖了搖頭,說:“東西不在我身上,我當(dāng)時很害怕,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我扔地上了。” 此話一出,在場聽到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去尋找于樂口中說的東西。 小李忽然叫了一聲:“梁隊!” 他眼尖,目光一瞬就鎖定了于樂不遠(yuǎn)處的一張桌子底下,那里用透明小袋子裝著的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正躺在那兒。 小李快步走了過去,把東西撿了起來,“梁隊,是K.粉?!?/br> 于樂盯著小李手中的那一包東西,她的目光深了深,眼皮跳得很快,心臟也也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 梁隊接過了東西,舉到于樂的面前,問:“是不是這包?” 于樂壓根就沒有見過那東西,她現(xiàn)在也不敢抬頭朝著玉漱看去,她的眼睛連往玉漱那邊看一眼都不能有。 “我沒見過,我不知道,我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趁沒人注意就扔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仍在了哪里?!?/br> 梁警官皺著眉頭看于樂,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卻被周越打斷了。 “梁隊長,她所說之事是不是真的,你隨便問他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就知道了,當(dāng)時沈新北是不是真的逼她吸食,是不是真的把東西塞進了她的口袋,他們這么多人在,總會有一兩個人是看得清清楚楚的?!?/br> 梁隊長落在周越身上的目光不禁帶了幾分探究,當(dāng)警察的人,敏銳性都會比尋常人高出許多。 梁隊長吩咐小李,“去把沈新北弄來,這里和沈新北一伙的人都叫到一邊去問話?!?/br> 沈新北被帶到梁隊面前的時候,人雖然算不上十分清醒,可也是知事了的,可他的臉上仍然擺著一副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 “東西是你放她身上的?” 沈新北尋著目光落在了于樂身上,他嗤笑一聲,露出一口黃牙,雙眼放射出了毫不掩飾的陰森,“就我放的,你們能怎么著?想抓我?。縼硌?,警官,回頭記得給我家里打個電話,讓人來撈我。” 沈新北的態(tài)度大家都看到了,這個人不知是真的傻,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還是他就真的對這件事情無所畏懼。 梁隊長冷笑一聲,吩咐手底下的人過來,“把這人帶回去,嗑了東西的,全都拉回警局去,收隊?!?/br> “是!梁隊?!?/br> 于樂見有警察要把于南帶走,他連連拉住了那個警官,她望向梁隊,“梁警官,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梁隊看了于樂一眼,再看了一眼她那雙眼迷離的弟弟,對著一旁的兄弟點了點頭,“一起帶回去錄份口供?!?/br> 一行人開始接二連三地離開酒吧,于樂在經(jīng)過玉漱和周越身邊的時候,她腳步微頓,低著頭,所有的自慚形穢都化為了心中所有的感激。 沒有人會義務(wù)地幫助你,寬容你,玉漱在什么情況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能為她做到那一步,于樂自認(rèn),這世上她不會再遇到這么好的老板了,糊涂得讓人生氣的老板。 今晚從這里出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