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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歲?看著像是有九歲了?!?/br> 我還以為醫(yī)生是在故意跟我開玩笑:“別這么說,我們才七歲?!蔽冶е[鬧,“對不對啊,鬧鬧?” 那晚陳彥清會晚回來,他打電話跟我說過。最近他總是很忙,神龍見頭不見尾的,常常是我睡了他才回來,我還沒醒他又已經(jīng)出門了。 我對此是有點不太舒服,畢竟對我來說,我們現(xiàn)在是感情正慢慢上升的時候,他應(yīng)該多陪陪我——可想到,對陳彥清來說,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這么多年,他能記得每天定點跟我匯報自己在做什么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入夜之后開始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聲響重到我坐在屋里都能聽到,偶爾還伴著一兩聲雷聲,是罕見的冬雷。 我準備進房,就開始去找鬧鬧。 奇怪的是,鬧鬧不知道去哪里了。 “鬧鬧,鬧鬧?”對于新房,我也還在適應(yīng)中,至今也沒摸清鬧鬧平時里最喜歡去的地方有哪些。只能從樓下到樓上,從左邊到右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過去。 我找遍了樓下都沒有發(fā)現(xiàn)鬧鬧,上樓去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著急了。 我很怕鬧鬧是跑到外面去了,它還在生病,外面又那么冷,到時它要是不肯回家了還是小事,但要是病情加重,我一定會自責(zé)死。 “鬧鬧!鬧鬧!你在哪里啊!鬧鬧!” 樓上也被我摸了個遍,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鬧鬧的蹤跡。 直到我在沒有窗戶的房間面前停下了腳步。 這里的門是鎖著的,照理鬧鬧不可能會進去。但因為找不到鬧鬧,我真的太著急了,也就沒顧那么多,把那個門打開了。 在我目光看到屋內(nèi)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時,剛好一道雷聲隆隆響起。 我渾身都激靈了一下。 好可怕。 我明明也不是會害怕打雷的人,卻在剛才那一剎那,有種要昏過去的感覺。 雙手的溫度也在同時褪到冰涼,我也不敢走近那個房間了。 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連盲點都找不到。 我趕緊將門關(guān)上了。 心跳卻平靜不下來,怎么樣都平靜不下來……就好像剛才的黑暗,是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樣……我開始迷?!乾F(xiàn)實的我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景?還是我在做噩夢的時候,去過這樣的地方? 但不管如何,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任務(wù)是找到鬧鬧……既然樓上樓下都沒有鬧鬧,它肯定是跑到外面去了。這么想著,我更加著急,一定要快點把它找回來才行。 結(jié)果我一急,沒用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失去鬧鬧的模樣。 我趕緊擦眼淚,用力吸鼻子,換了鞋子準備出去。 一開門,居然看到站在外面的陳彥清。 他大概是剛要進門,看到我紅著眼睛是要出去的樣子,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我一看到他,眼淚就掉的更兇了:“……鬧鬧不見了……它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有找到它……” 陳彥清被我這樣嚇到,幫我擦眼淚:“別哭別哭,它是不是躲到哪里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 “……可是我都找遍了,哪里都沒有它?!?/br> “慢慢想,你最后見到它是在哪里?” “……最后,最后我是看著它吃完飯,然后我就去整鞋子了……昨天買的新鞋子我不是沒整嗎……” “那時鬧鬧是不是在你身邊?” “……我沒注意,它好像來過,好像又走了……” “再去衣帽間看看?”陳彥清把我往里面領(lǐng),“現(xiàn)在外面雨這么大,又是大晚上的,就算它真跑出去了,你也找不到?!?/br> “……那怎么辦?萬一鬧鬧真的跑出去了怎么辦?” “不會的,我們之前住的地方,每天窗戶都開那么大,你見它哪天跑出去過嗎?”陳彥清安撫我,“更何況最近它還生病了,我看它精神都厭厭的,哪里還有力氣往外面跑??隙ㄊ嵌阍谀膫€角落了,我們再仔細找找?!?/br> 我們很快就走到衣帽間,地上還有好幾個我偷懶想要明天再整理的鞋子紙盒。我看了一圈,哪里都沒有鬧鬧的身影。 陳彥清看我又要哭出來的樣子,趕緊道:“先別哭,再看看?!?/br> 他比我冷靜多了,看到地上那幾個紙盒,走過去一個一個翻開來看看:“說不定它是躲到這里面來了……” 話音剛落,他就在最后一個紙盒里看到了鬧鬧,他笑出來:“看,還真在這里呢?!?/br> 看到鬧鬧的那瞬間,我整個人都軟下來,直接跪坐到了地上去:“……天吶,真的嚇死我了……” 我慢慢挪動到鬧鬧身邊,發(fā)現(xiàn)它的身體把整個紙盒都塞得滿滿,看到我為它哭,它竟然只是懶懶地甩了甩尾巴,無動于衷。 偏偏我就是賤,不管鬧鬧怎么冷漠對我,我都一整顆熱心都要給它送上去。將它從紙盒里面抱了出來,我蹭著它軟軟的毛:“鬧鬧啊,你嚇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啊!我的心臟都要停掉了!你竟然在這里,那我到處找你的時候你好歹給我一點反應(yīng)!你給我喵喵叫一聲不行嗎!” 陳彥清被我逗笑:“好了好了,還好找到了,你的眼淚也可以收起來了吧。” “嗯。”我看著陳彥清,“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就算在外面找一整夜,我都不會發(fā)現(xiàn)它其實躲在這里?!?/br> “你要剛才那樣直接出去,一邊淋著大雨一邊哭著找貓,我一回來看到你不在,也要這么出去找你了?!?/br> 我的心情終于放松下來,被陳彥清這么一說,笑了出來。 “終于肯笑了?剛才我看到你哭著開門,還以為怎么了呢,差點沒嚇死我。” “你胡說,你明明可冷靜了。”我從地上起來,問他,“你今晚怎么回來早了?不是跟我說了會很晚才能回來嗎?” “雨下的這么大,就想早點回家了?!彼ё∥?,親親我的臉,“我感覺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抱你了?!?/br> 其實我也想他,但他這么直接,我難免不好意思:“鬧鬧還在呢?!?/br> “在就在唄,它又不是第一次在場了?!?/br> “……不準說這種話……” “好好好不說?!标悘┣逋浦页鋈?,“我先去洗個澡,然后我們早點睡覺……” 但那晚我做了一個很奇怪夢。 夢里的我似乎還有點清醒的意識,能夠思考一些事情。 我在一個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里,里面漆黑一片,沒有燈,甚至沒有窗。即便是在做夢,我也知道這不是我第一次在夢里來到這個地方。雖然我忘記了之前是什么時候,但我肯定已經(jīng)夢到過一次。 我在這個全黑的房間里,上次是冷到全身發(fā)抖,這次卻是熱得渾身冒汗。 腳底還是踩到了什么黏黏糊糊的東西,我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