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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心態(tài),我也無法回憶起與這些相關(guān)記錄有聯(lián)系的回憶。這些東西一天之內(nèi)是絕對看不完,就算我想從其中找到一些對恢復(fù)自己記憶有幫助的東西,但無奈雞皮疙瘩實在不夠用,看了一半,我就放棄了。 最后這些東西,我花了三天時間才都看完。 但里面并沒有陳彥清說的,我們起過爭吵的內(nèi)容。我想要么是沒有打印下來,要么就是他藏起來了不想讓我看到——可不管出于哪種原因,我都想親眼看看這個賬號是怎么樣的。 好在這個賬號不難猜,用戶名是陳彥清的手機號,而密碼則是我慣用的密碼。 粉絲數(shù)量有三四千,還有幾條大半年前的陌生人私信。 ——很喜歡博主記錄的日常啊,跟男朋友的拌嘴也很可愛,為什么突然就不更了? ——啊啊啊啊博主快回來,好想再看你們的日常??! 這是好人發(fā)來的私信,但也有壞人發(fā)來的私信。 ——離開微博就不要回來了好嗎,每天發(fā)一些博人眼球的東西很有意思嗎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祝早日分手 雖然都沒有什么用,但這種負能量的消息讓人看了心情都變差,很想罵回去,好在最后忍住了,只在心里告訴自己跟這種人多費口舌是不值得的。 不過我慶幸自己猜出了這個賬號的用戶名跟密碼,雖然里面的內(nèi)容的確差不多都被清空,可還是留下了幾條被轉(zhuǎn)為僅自己可見的微博。 有幾條是我發(fā)的。 ——和好第二天,被我弄丟很久的耳釘也奇跡般地出現(xiàn)了。失而復(fù)得,很開心。但你比耳釘更讓我開心。 ——一起聽中森明菜的GYPSY QUEEN,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的原因,自己也變得越來越喜歡她的聲音了。 ——新買了一個全透明的書柜,立志要放滿,這樣就不會老是撞上去了。 陳彥清的只有一條。 ——撞的包。 也就只有陳彥清的這一條,是這么多條微博里,唯一配上了圖片的。 圖片里是我站在書柜前的側(cè)面,撩開了自己的劉海,額頭上則是明顯紅紅的一塊,而現(xiàn)在在書房里的那個透明書柜,就是照片里在我身旁的裝飾品……只是照片里的背景跟現(xiàn)實的完全不同。從照片里看,放著透明書柜的地方并不是書房,更像是客廳……可絕對不是現(xiàn)在這個房子里的客廳,因為布局完全不同,連地板的顏色都不一樣。 難道是以前我跟陳彥清住過的地方? 會是哪里呢? 還有中森明菜的歌? 我跟陳彥清一起聽中森明菜的歌嗎? 可在我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里,這是他弟弟喜歡的歌手???難道陳彥清也喜歡嗎? 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放下手機,我走到這個透明書柜旁邊,雖是不敢相信,但也假設(shè)著——里面的兩排唱片,該不會就是中森明菜的唱片吧? 得想個辦法把這個柜子打開,我今天非得搞清楚里面放的到底些什么。 想了撬鎖砸鎖敲玻璃這些辦法后,我又覺得自己蠢,其實可以叫陳彥清來打開的,為什么要自己想這些根本不好做的招數(shù)。 雖然沒有可以用來具體證實的證據(jù),可我就是覺得,陳彥清讓我看這些東西,是為了讓我回憶起什么事情——就算不是回憶起什么,也是為了讓我認清什么。 他最近出門的時間變短,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我的目光可及之處。 想到了可以讓他過來開鎖,我就出去找他。 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不能打開那個柜子的模樣,只是問我:“怎么了?想看里面的東西嗎?” 我點點頭:“稍微有些在意的東西,想看一下……” 陳彥清跟我一起走到書房,我站在他的旁邊,看他打開了這個柜子,然后退了一步,讓了一個空間給我。 把礙事的頭發(fā)順到耳后,我第一眼先看到了放在最上面的小飾品盒子。 拿過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副銀色的耳釘,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陳彥清,他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我想著這應(yīng)該就是他最初送給我的那副耳釘,但我現(xiàn)在最在意的不是這個,把它放回原處,我蹲下去看最底下的兩排唱片。 拿出一張,是中森明菜的,再拿出一張,還是中森明菜的……干脆拿出了一疊,一張一張看,果然都是中森明菜的…… 我站起來問陳彥清:“……這些……都是你的嗎?” 陳彥清看著我:“對啊,都是我的?!?/br> “可是她……可是她……”渾身突然在那瞬間從內(nèi)之外涼透了,我不敢問出來——可她不是你弟弟才喜歡的歌手嗎?為什么她的專輯會在這里? 呼吸有些急促,眼前也變得一陣清晰一陣朦朧,有什么奇怪的聲音在我的腦子里嗡嗡作響,好像很遙遠,又好像近在耳邊——我聽到一個男人的笑聲,還有他的說話聲——可他為什么笑,說的話是什么,我卻一概都不知道。閉了一下眼睛,不過是眼皮給眼球稍微施加了一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壓力,我就感覺我的眼球好像要向下掉落,連帶著我的靈魂一起掉落。 別笑了,別笑了。 我希望我腦海內(nèi)的笑聲能夠停下來,這個聲音讓我混亂,讓我無法注意自己的精神,讓我不自覺地就想去探索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不要說話,不要說話。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他會說什么。因為我害怕他說出什么讓我無法接受的事情,一些讓我會毀掉自己認知的事情。 “……依依,你怎么了……” 腳步開始不穩(wěn),陳彥清扶了我一下,我才沒摔倒。 我的手沒力氣了,手中拿著的唱片都掉在地。 搭住陳彥清的手,我撐著突然失去力氣的全身,抬頭看他:“……其實你,其實你弟弟……” 眼淚在我開口的時候洶涌奪眶而出,我的聲音顫抖到連吐字都不清楚。 “……怎么了……依依……你……” 就連在眼前的陳彥清我都看不清了,我只看到他一個模糊的輪廓跟他那聽上去已然是遙不可及的聲音。 我沉浸在一個巨大的懷疑跟恐慌里,我飄浮在一個巨大的錯誤跟害怕里。 也許這樣的懷疑跟恐慌曾讓我安穩(wěn),也許這樣的錯誤跟害怕曾讓我深信不疑。 可現(xiàn)在,腦內(nèi)的真相,擊破了這樣的安穩(wěn)跟信任。 我伸手揪住陳彥清的領(lǐng)頭,聲音好像只有自己能聽到,我問他:“……其實你弟弟根本就不存在對不對?你根本沒有弟弟對不對?是我記錯了對不對?你根本沒有弟弟……沒有弟弟……” “…………” 我看到陳彥清的嘴巴張了張,可我沒有聽到他到底說了什么。那或許是我應(yīng)該要聽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