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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媽似乎很信任她。 我送她們到了門口,我媽走的比較堅決,沒有回頭。 江渝倒是轉(zhuǎn)身對我說:“我會把阿姨送回去的。今天就不過來了,明天再過來,我有事要跟你說?!?/br> 我點點頭:“嗯,好。” 等我回去,陳彥清已經(jīng)下來了。 他似乎不太能應(yīng)對我媽,問我:“……跟你mama聊得還好嗎?” 昨天我跟我媽見面還是那樣一副場景,今天卻能好好坐下說話了,真的是在做夢一樣,很不真實。可想起來昨天陳彥清也跟我保證過,下次他一定會讓我跟我媽平靜的見面,看來他是昨天就有些打算了。 我問他:“……之前我每次提到想見父母時,你總是說這樣那樣的條件還不允許,現(xiàn)在想,其實你是不想讓我知道我跟家里的關(guān)系變得很糟糕了吧?”我并無責(zé)備他的意思,也不會單方面覺得我跟家里的關(guān)系變成這樣都是他害的。畢竟做出決定的人是我自己,就算他在過程中真起到了什么負(fù)面的引導(dǎo)作用,但我所做的任何決定,最終結(jié)果肯定還是為了自己。 陳彥清道:“當(dāng)時你才出院,身體狀態(tài)本來就不好,再加失憶,情緒也不穩(wěn)定,如果當(dāng)時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你一定會受不了吧?!?/br> 其實在我身體狀態(tài)穩(wěn)定,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失憶的現(xiàn)狀下,我也覺得很受不了。 但慶幸是現(xiàn)在知道。 如果最初就知道,我脆弱的接受能力大概就要被直接壓碎了吧。 我走到他面前,突然一身都填滿了勇氣,開口告訴他:“我想回家了,我想回家跟我爸媽一起住?!?/br> 陳彥清大概沒料到我會說出這種話,先因震驚愣了幾秒,然后果斷地否決:“不可能?!?/br> “為什么?”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之前隱瞞我是因為我跟家里的關(guān)系鬧僵了,現(xiàn)在我都知道了,我媽也愿意理我了,為什么我不能回家?” “不行就是不行?!彼睦碛梢彩歉纱?,“你是我的。” 只是我覺得這種理由都不能稱得上理由,無視他的后半句話:“我想跟我父母一起住哪里不行了?” “你想離開我就不行?!?/br> “……”我說不出“我只是回家,不是離開你”這種話,因為我知道,如果離開陳彥清,說不定我會對我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事情都失去興趣,“可那是我家,我總是要回家的?!?/br> “總之不行就是不行?!?/br> “你講不講理?”我有些被他氣到,“我難道連這點自由都沒了嗎?” “我是為你好?!?/br> 他這樣的態(tài)度只是讓我更生氣:“那我也要回家,不管你同意不同意?!?/br> 他一句話擊倒我:“我要是不同意,你以為你今天能從這里出去嗎?!?/br> 就算時間只是往前推幾天,我肯定也不會跟他爭吵,至少不會故意往他槍口上撞,今天一生氣,卻莫名地想罵他:“難不成你還想囚禁我嗎?我們就算是在交往那又怎么了,就算我們是結(jié)婚了,你也不能不讓我出去,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做?” 他皺起眉,我的話一定讓他不爽:“那你可以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說話做事還真是有意思。”我冷笑一聲,“之前一口一句說著重新再來,現(xiàn)在能重新再來你就不同意了?一定要我在這里,在這種前后都沒有人家,出租車打不到不說,連公交站都要走很久的地方?其實你已經(jīng)在囚禁我了吧?我真是好奇,我們是在交往嗎,你這是在對待你包養(yǎng)的寵物吧?” 我還記得江渝也說過,陳彥清要是聽到這種話估計會氣死,所以在說出口的前一秒,我猶豫過要不要將話說得那么狠??蛇€沒得出考慮結(jié)果,嘴巴就將這話說了出來,那也就罷了吧。 果然,聽到我這句話,陳彥清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但他克制著說話的音量,盡管語氣中滿是不可忽略的怒氣:“……包養(yǎng)?你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了?還是把我當(dāng)什么了?我怎么對你難道你看不到嗎?這些日子我已經(jīng)把最大的耐性都給你了,你還想著怎樣,一定要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你失憶了難道連良心都丟掉了嗎,看不到我是怎么真心對你的?” 我覺得自己會陳彥清交往真是不可思議,這家伙這樣說話簡直能把人氣死:“我只看到你把我的人生搞得一團(tuán)亂。我好不容易考上的研究生沒讀下去,從小長大的家回不去,最后連命都不要了……我還想問你到底想怎么樣?” “所以你就想離開我了是嗎?”陳彥清給人的感覺變得危險起來,“以前的事情你忘了但并不代表沒發(fā)生過,你以為你忘了就真的能清零了嗎?總之我不會同意的,你想都別想!”剛好他身邊是一個擺放在那里的瓷器裝飾,我看著陳彥清就像出氣一樣,伸手砸了過去,從上而下,瓷器落到地上碎了一地,陳彥清的手也在砸的時候受傷,血立刻流滿了整個手背。我被他這樣的仗勢嚇到,一句話不敢再說,可他還是看著我,重復(fù)了一遍:“總之你想離開我,是不可能的!” ☆、第 19 章 陳彥清的舉動,讓我清醒過來。 又或許之前的我,的確得意忘形了。 因為陳彥清這段時間來對我的步步退讓跟容忍,再加上我所回憶起的那段朦朦朧朧的過去。我就以為,其實他不是那么難以相處的人,其實我們之間真有一段美好的過去……這不是說我對他到底有什么感覺,我只覺得他是真的愿意耐心地好好對我,可現(xiàn)在現(xiàn)實往我面前一擺,落差出現(xiàn),裂縫出現(xiàn),我只會更加覺得他是一個兇狠的人。 這種感覺甚至比最初都要強烈。 我開始覺得,他所有溫柔和耐性其實都只是風(fēng)平浪靜時的假象,一旦有了些風(fēng)吹草動,他最本質(zhì)的地方還是會撕裂暴露開來。 陳彥清在某些方面還真是說一不二。 譬如說不讓我出門,接下來的幾天,我還真的連大門都出不去了。 之前江渝說了第二天會來看我的,估計也受到了陳彥清那邊的阻撓,她沒有再來。 這樣過了兩三天,我跟陳彥清之間一句話也不說,似在冷戰(zhàn)。 可我已經(jīng)開始受不了這樣待在這個房子里面不能出去的日子,這么呆著,感覺自己像是個犯人。 突然想起來江渝以前給過我聯(lián)系方式,說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打電話向她求助。我還一次都沒有聯(lián)系過她,這次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就沒給她打電話,而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給她。 我猜她是清楚我跟陳彥清關(guān)系的人,也就說的直白——陳彥清不讓我出門,你能救我嗎? 這條短信是我在臨睡前發(fā)的。畢竟每晚入睡前的那段時間,是思考人生的黃金時間,只有在這個時間段,我才允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