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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她受駱音之托去醫(yī)院看望林華。 因為文藝樓每層的窗外還有個玻璃斜面,這減慢了林華的墜樓速度,她除了雙腿小腿骨骨折、手肘軟骨嚴重損傷之外,身體其他部位除了擦傷都無大礙。 林華裹得像個粽子,架著包扎得像個充氣錘的雙腿躺在床上,吹著空調(diào)吃著營養(yǎng)餐,住在私立醫(yī)院的單人金卡病房里,許悄被眼前的豪華配置驚得合不攏嘴。 “你還好吧?”她小心翼翼地問林華。 林華笑瞇瞇地招呼許悄坐下,說其實挺疼的,怎么都要恢復個一年半載的樣子,說不定最終還是會瘸。然后又惆悵地望著天花板說,跳不成舞了,哎。 許悄和她講,駱音已經(jīng)在少管所待一個禮拜了。 林華沉下臉噼里啪啦一陣埋怨,非說駱音這人真是掉錢眼里了,表示自己想為她伸冤都無可奈何,又問許悄,她在里頭還好吧? 許悄沒做聲。 “哎,我也想去看看她,但這件事本來就鬧挺大,你說我一個受害者去看大家口中的兇手,是不是不太好???再說萬一讓周家知道我背地里還在聯(lián)系駱音,把駱音奶奶治病那筆錢給要回來,駱音這牢不就白坐了嗎?” 林華說得頭頭是道,許悄依舊不出聲,暗自覺得這人挺一言難盡。 “所以你和周夢禾還有聯(lián)系?”許悄咬咬嘴唇,小聲問。 林華有點尷尬,半天才說,“是啊,她得確認我不會跳出來指認兇手啊!” “就你這樣還跳?得了吧?!痹S悄冷笑,又再次打量了一番這豪華病房,看似隨口實則認真地問了句,“你不會真和把你推下樓的人一笑泯恩仇了吧?” 林華愣了一下,趕緊笑說,怎么會你想啥呢。 正尬聊著,林華mama突然推門而入,大聲說,“小華剛才周mama給我打來電話,說等你畢業(yè)就資助你去國外讀書!” 結(jié)果很尷尬,林華mama沒意識到病房里還有個來探病的客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破事合著還是個雙贏結(jié)局?許悄氣不過。 *** *** 第二天,許悄又去找周夢禾,說想和她談談。周夢禾在電話里沒說什么,只給了個時間地點,讓許悄過去。 約定的時間是半個月之后,后來許悄才知道,周夢禾在七月初剛參了加平州市的大提琴演奏比賽,榮獲最佳表演獎,前陣子一直在接受報紙和媒體的采訪。 在微博上搜索“平州大提琴天才少女”,第一條熱門微博就是周夢禾的專訪,許悄氣得胃疼,差點砸了手機。 和周夢禾約見已經(jīng)是八月份,地點是市內(nèi)某處公園,時間是午飯后。 許悄盯著大太陽瞇起眼睛等了半小時,視線里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被帽子和墨鏡全副武裝的人影。 真的有心機啊,這樣就能防止被認出來?但是你特么是明星么?有什么好怕見人的?許悄一頓內(nèi)心吐槽,朝她揮了揮手。 “你想說什么?我待會還有事?!敝軌艉套呓?,冷冰冰地說。 許悄笑,“沒什么,畢竟你都把事情處理得滴水不漏了?!?/br> 周夢禾皺眉,“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想看看你,一直好奇你周夢禾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好的說成壞的,還能搖身一變做慈善資助起受害人的?!?/br> 許悄說完,心臟砰砰直跳,她雖然日常愛損人,但總體說來還是個膽小怕事的軟妹,今天這一大通話也是因為氣得要命,想幫駱音出口惡氣。 周夢禾笑了一聲,“找茬來的?是駱音讓你來的?她這么快就不愿意了?也行,我這邊隨時能叫家里人凍結(jié)卡里那筆錢?!?/br> “這跟駱音沒關系!”許悄紅著臉吼她,“你別影響她奶奶的事!” “那你把這些問題都收好了,下次探監(jiān)的時候問駱音本人去?!敝軌艉痰卣f,“沒什么事我走了?!?/br> “混蛋?。?!”沖著周夢禾遠去的背影,許悄大吼大叫,卻無濟于事。 *** *** 這年八月很熱,熱得發(fā)燙,對許悄來說,卻冷得心寒。 和周夢禾見面后沒多久,駱音的奶奶就去世了,根本沒有等到手術就匆匆離開。 許悄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和mama相依為命。許悄mama在市二醫(yī)院當保潔員,維持娘倆的生計,這個消息就是許悄mama回家告訴她的。 后來許悄去了駱音奶奶的追悼會,她見到了駱音的mama,小男孩應楚也跟著出現(xiàn)在葬禮上。見到許悄,應楚大方朝她揮手,許悄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聽駱音表姐駱貝貝說,奶奶去世的消息給獄中的駱音很大打擊,她連著好些天都沒吃飯,還哭著喊著說是自己的錯。 天氣本來就熱,煩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下學期就要升到高三,還沒到開學時間就被學校通知回去補課,許悄更是無心讀書。 而這些都不算是許悄人生中的重大打擊。 八月末的一天,許悄結(jié)束學校補習回到家,發(fā)現(xiàn)mama躺在床上已經(jīng)沒了呼吸,手邊是空空的安眠藥瓶。 那天早些時候,市二醫(yī)院開除了做保潔工的許悄mama,因為找了個更年輕力壯的關系戶來頂替她把,臨走之前,分管醫(yī)院人事工作的副院長還將許悄mama羞辱了一番。 而更深層的原因許悄不得而知,那位副院長是周夢禾的舅舅。 作者有話要說: 啊sad 為啥要打甜文爽文tag.....那是因為還沒寫到最后? ☆、第18章 駱音還在為狠湊一筆錢的事焦頭爛額,時間很快到了周三,與周逸寧約定去錄音棚的日子。 前一晚周逸寧發(fā)來消息提醒駱音不要忘記了,駱音回了個OK又陷入冥思苦想中。 她寫的旋律即將成為歌曲面世,當紅小生的演繹會帶來巨大的反響,而自己卻窮困潦倒,為了湊夠十萬塊錢坐立不安。 左思右想,駱音決定在周逸寧面前再厚一次臉皮。 第二天,錄音在午后正式開始。 駱音到的時候并沒看到周逸寧,她被錄音室的工作人員帶到一個小小的會客廳里安排喝水和休息,看樣子是周逸寧那邊提前打過招呼的。 又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周逸寧終于出現(xiàn),被他的助理和錄音室的工作人員鬧哄哄地簇擁而來。駱音聽到動靜,從小房間里朝外伸出個腦袋一探究竟,正好瞧見他迎面走來。 周逸寧看到駱音頓時笑開了,之前他臉上帶著客套職業(yè)的微笑,一看到駱音,臉眉眼都彎出了弧度。他朝駱音揮揮手,又跟一旁工作人員介紹說,“那位是我朋友,曲作者之一?!?/br> 眾人順著他的話并不太真情實感地“哇”了一小會兒,其實根本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