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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插兜里,把臉別過去,瞇了瞇眼睛,吐了一口氣。還是不說話。 我靠近他,他的手在兜里動了動,沒有伸出手擁抱我。我有點惱:“徐睿陽,你消失了一個月,現(xiàn)在卻什么話都不說,你什么意思?” 他站在原地直勾勾得看著我,表情變幻莫測,嘴巴抿了抿。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徐睿陽,這么深沉,這么寒冷。 “你再不說話我就回去了?!蔽冶牬笱劬Φ芍?,他還是跟個木頭一樣杵在原地一動不動,我跺了跺腳,賭氣往回走。 可走了幾步,他沒跟上,也沒叫住我。我只好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他還保持原來的姿勢站在原地。我像一個演獨(dú)角戲的小丑,懊惱的往回走。 走到他面前,像xiele氣的皮球,“算了,一個月沒見面,我也不想一見面就吵架,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不說話?!?/br> 我靠進(jìn)他的懷里,雙手摟住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軟軟糯糯地撒嬌:“我都想你了?!彼纳眢w僵硬,他的呼吸冰冷,他極力克制以致身體微微顫抖,我聽到他咬著牙齒的聲音。 “陳秋秋。”他似乎極力張開嘴巴,深吸一口氣,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叫出我的名字。 “你終于說話了?!蔽沂樟耸窄h(huán)在他腰上的手臂。 “我們分手吧。”他的心跳沉著有力,他的聲音沙啞顫抖,他的身體寒冷僵硬。 什么叫晴天霹靂,什么叫五雷轟頂,什么叫當(dāng)頭棒喝。李甜的話還盤旋在我腦海里,他又丟下了一個□□。像觸電了一般,我本能地放開正摟著他的腰的雙手,他的身體擺了擺,然后站直,眼睛看向遠(yuǎn)方。 “你說什么?”我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分手,陳秋秋。”他咬著牙齒,喘著氣。 “為什么?”我的心跌入谷底,又生氣又緊張,聲音也在顫抖。 “我……”他張開嘴,說不出話。 “理由沒想好,是嗎,那么我不同意?!蔽掖鴼?,胸口起伏,倔強(qiáng)地看著他。 一個月消失不見,出現(xiàn)了什么都不說,一開口就扔下一個重磅炸|彈,炸的我不知所措。 “我不愛你了。行了嗎?”他咬了咬下嘴唇,睜大眼睛瞪著我,呼吸隱忍克制。 “你在開玩笑嗎?在一起這么多年,你消失了一個月,然后說不愛就不愛嗎?我不相信?!蔽译p手握成拳頭,梗著脖子,刻意忽略正慢慢下沉的心,抿著嘴盯著他。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雙手蒙住臉,無奈地嘆息。然后他松開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湊近我,雙眼睜大盯著我,他的眼睛布滿血絲,他的耳朵漲的通紅,他的青筋凸起,“聽著陳秋秋,我早就不愛你了,可在一起這么久,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想著怎么分手,誰的男朋友會無緣無故消失一個月?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在一起這么多年都不會膩嗎?你還有什么我沒有得到的?你還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對你我早就膩了,除了你之外,外面還有這么多漂亮的,溫柔的,比你好的女孩子,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 “我不相信,那么爛的理由,我不信。因為你自己說過,你會永遠(yuǎn)愛我,你不是這樣的人。”我聲音在顫抖,我的鼻子在發(fā)酸,我的眼淚在打轉(zhuǎn),我的心在沉淪。但是我還是自以為是地認(rèn)為,徐睿陽說的都是假的,他在考驗我的勇氣和耐心。眼睛一眨,眼淚不自覺往下掉。 徐睿陽情不自禁幫我擦了眼淚,眼里閃過一些痛苦,心疼,不舍和驚愕。然而他很快就藏起來,閉上了眼睛,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對上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自以為跟了解我嗎?這么多年,你除了知道我叫徐睿陽,你還知道什么?我除了用甜言蜜語騙你,我還告訴過你什么?你對我一無所知,卻很自以為是?!?/br> 熟悉的對白。 楊帆轉(zhuǎn)學(xué)的時候,對我說,陳秋秋,你了解他嗎。你對他一無所知。我自負(fù)地回答,來日方長。李甜才說,你了解他嗎。 現(xiàn)在忽然明白,楊帆和李甜眼里的不屑和不甘。 他決然地轉(zhuǎn)過身,身體晃了晃,他扶住了樹,站直了就大步往前走。 我看著他離開,整顆心墜入深淵,不停地往下沉。 顧不上面子,顧不上自尊,顧不上矜持,不管他是陽光集團(tuán)的少爺,還是當(dāng)年在湖面掙扎的無助的小男孩,我只知道他是徐睿陽,我愛了很多很多年的人,那個說一畢業(yè)就要娶我的人。 我已經(jīng)失去理智,我要拯救自己的心臟,因為我知道,只有他才能拖住我飛速下沉的心,我害怕它萬一跌倒谷底,就會粉身碎骨,體無完膚。 于是我邁開腿,小跑撲到他的身后,伸出手從后面抱住他,“不要,徐睿陽,不要走,不要跟我分手,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說過要一直保護(hù)我的,你還說要娶我的,你不能食言,你走了我怎么辦?!蔽揖o緊抱著他,如同抓著救命稻草,眼淚嘩嘩地往下掉,沾濕了他的衣服。 都說女子分手要勇敢,要干脆,要灑脫,要體面。而我分手時卻軟弱,卻不舍,卻癡纏,卻狼狽。 “放手,陳秋秋,你在干嘛?你是個女孩子,你要不要臉?!彼秃?。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哭著回應(yīng)。 他靜靜地站了一會,最終還是狠心地掰開我摟在他腰上的雙手。然后徑直往前走。而我一直不依不撓,小聲抽泣緊緊跟著他。他走出校門,走過馬路,走過公園,我就跟著他走過校門,走過馬路,走過公園。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生氣地低吼:“別再跟著我了陳秋秋,別再作踐自己,別再自取其辱了。” 我緊緊閉著嘴唇,忍受他的惡語相對,小聲抽泣,倔強(qiáng)的看著他。 他瞪了我一眼,繼續(xù)往前走。不知不覺走到了仁和橋上。橋上風(fēng)光璀璨,車水馬龍,橋下波光粼粼,微波蕩漾。 他突然停住腳步,怒氣沖沖向我走過來,紅著眼眶,情緒失控地對我大吼,像一頭發(fā)怒的獅子,“別再跟著我了!你聾了嗎?我不就用甜言蜜語騙你嗎?你怎么都當(dāng)真了?蠢貨!你要我說什么才死心,你說??!” 我緊咬著的牙齒松開,緊閉的嘴終于張開,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緊繃的弦輕輕顫動,我感覺到我的心已經(jīng)靠近谷底,我在堅持什么,我淚眼朦朧,無助地盯著他,小聲辯解,“我不信,你說什么我都不信,你騙我,你現(xiàn)在在騙我對不對?!?/br> 他似乎也喪失了理智,舉起手,用力掰下手上的戒指,兩只手指捏著,戒指隨著他的身體顫抖而幌動,他舉到我的眼前,緊咬下唇,胸口起伏,“你還不死心,是不是因為這個?”他的雙手顫抖?!澳憧春昧?,陳秋秋。”他把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