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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矮的那個。我只能用副科的課本墊在凳子上,這樣才能看到黑板。上課的時候大家都從抽屜里找書,我則從凳子上找書。徐睿陽看到我這般,總會笑笑,卻也沒笑出聲。 于姍看到我坐在書上,說:“秋秋可以啊,挺聰明的,不愧是我們班的尖子生?!?/br> 我說:“那是,身高不夠書本來湊啊。你別忘了,我可都是為了你。說不定墊幾本以后我就長多高呢?!庇趭櫟闪宋乙谎郏澳憔妥鰤舭赡??!?/br>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長高了呢?!?/br> 徐睿陽的成績穩(wěn)定地在班里中游徘徊,他似乎沒有把學習當回事,晚自習從來不看書,作業(yè)也總是按時最后一個交。卷子最后一題總是沒寫,作文總寫不到800字。奇怪的是,他卷子上答過的題基本上沒錯。選擇題不會寫也空著。 老師還批評他:“徐睿陽,你選擇題填空題怎么空著呢。” 他說:“因為不會寫啊?!?/br> “那你不能亂選一個嗎?” “反正能及格,而且亂選之后會深化我的錯誤思維,下次遇到還會做錯。”他倒是義正嚴辭。 他的邏輯,老師也無法反駁。他的成績不拖班級后腿,品行端正紀律良好,老師也沒再多批評他。 雖然我現(xiàn)在坐在徐睿陽的前面,我還是不敢跟他多說話。倒是李甜,時常過來找徐睿陽聊天。張雨找鐘鑫聊天,可鐘鑫不理睬她。 李甜:“徐睿陽,我今天自行車壞了,你能帶我回家嗎。反正我們離得近?!?/br> 徐睿陽:“我今天晚點走?!?/br> 李甜:“沒事,我可以等你。哦對了,灌籃高手漫畫有新的了,你要看嗎?” 徐睿陽:“我買過了?!?/br> 李甜:“謝謝你啊,不然我老師也不會讓我坐第一排?!?/br> 徐睿陽頓了頓,“?。颗?。” 李甜:“謝謝你啊陳秋秋,謝謝你同意和我換位置?!?/br> 我:“哦。” 聽到這里,我的心里還是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李甜嬌柔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我還以為徐睿陽可能想讓我做他前面呢,原來是為了李甜。 沮喪,非常沮喪,委屈,非常委屈。 最近想象力豐富,腦補了太多。 李甜和徐睿陽聊得很開心,我很沒勁地趴在桌子上玩自動鉛筆。 鐘鑫老是用筆敲我的頭,我回頭說:“鐘鑫,別敲我的頭了。” 徐睿陽幽幽地插了一句話,“本來就不高,還敲?!?/br> 鐘鑫說:“徐睿陽,我跟你換個位置吧,我坐陳秋秋后面?!?/br> 徐睿陽沒理他,看了他一眼,走出教室。 我說:“我才不愿意坐你前面,整天吵死了?!边@時徐睿陽在教室后門頓了一下,接著往外走。 要上課了,他出去干嘛? 有一次傳試卷的時候我沒回頭就傳過去了,試卷直接扣在徐睿陽的腦袋上。我忙回頭,焦急地說:“對不起。”他從腦袋頂取下試卷,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 “你之前課桌不是摞了書嗎,怎么拿掉了,我以為放書上了?!蔽移鋵嵱悬c想笑。 他說:“書擋視線?!?/br> 那我不更加擋視線了嗎。我默默從屁股底下抽出一本書。 徐睿陽踢了踢我的凳子,“你抽出來還能看得到黑板啊?!?/br> 我說:“那我不擋著你了么?!?/br> 他沒好氣得說:“你擋不著我?!蔽抑荒苡帜褧鴫|在屁股下。奇怪,書都擋他視線,難道我不更擋么。莫名其妙。 放學后,于姍說:“秋秋,今晚我得跟我媽打個電話,公共電話亭排隊老長了,我先去占位置了啊。”于是急急忙忙地走了。我也正收拾東西準備走,忽然肚子翻江倒海,一股暖流流出來。我感覺不對勁,動了一下,流得更多了。我偷偷看了看自己褲子,血紅一片。我來大姨媽了! 我趕緊用手撥掉墊在凳子上的課本,課本落在地上,打到了徐睿陽的腳。他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氣,“陳秋秋,你在干嘛?” 我沒理會他,他看著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我,幫我把書撿起來放到桌上。天氣炎熱,再加上緊張,我感覺自己臉上汗涔涔的。同學陸續(xù)離開教室,可是徐睿陽遲遲不走。最后,教室里只剩我和他。 “你怎么還沒走?” 我和徐睿陽同時開口。 徐睿陽看著表情扭曲的我,說:“你怎么了陳秋秋?”眼神里有些許著急。我著急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手捂著肚子,嘴巴哆嗦,“我。我。。那個,你快走啊?!奔钡奈已蹨I汗水一起躺下來了。 生理衛(wèi)生課也上過了,徐睿陽仿佛恍然大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他脫掉自己的校服,里面居然還有一件白色棉T恤,什么人,大夏天穿那么多。 他把校服和一包紙巾放在我桌上,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就走出了教室。我趕緊系上他的校服,用紙清理了凳子,急急忙忙跑回宿舍。 回到寢室,我又羞又惱,肚子又疼,竟然委屈得哭了起來。于姍回到宿舍看到我邊哭邊洗衣服的樣子,問我怎么回事。 我說:“姍姍,我來大姨媽了。為什么今天來,為什么還會別人碰到。” 嗚嗚嗚 為什么是被徐睿陽碰到了。精神超級崩潰。我在他面前每次都是窘態(tài)百出。我覺得我的心里防線快崩潰了。 姍姍安慰我:“沒事啊秋秋,來大姨媽不會死的,你看我都來快兩年了也活得好好的。說不定你來大姨媽了胸部變大了也長高點,身材也圓潤點了?!蔽冶挥趭櫟钠孑饫碚摱旱糜挚抻中?,場面十分滑稽。 因為學校的小賣部人來人往,我不敢在小賣部買衛(wèi)生巾。外頭的小賣部老板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也知道我們小女生的羞澀,就在學校的前門處開個窗,專門給初潮的小女生賣衛(wèi)生巾和犯錯誤的小男生賣香煙。等到晚自習結(jié)束后,我一個人跑到小窗口買了兩包衛(wèi)生巾,特意囑咐老板娘用兩個黑色塑料袋包緊。校服兜里太小塞不下,我緊緊揣在懷里,生怕別人看到,一路小跑往回走。 因為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一個人身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懷里的黑色塑料袋甩出去好遠。我趕緊爬起來,也顧不上撞到的人是誰,伸手去撿,反而先被那個人撿了起來。我抬頭看那人是誰,是徐睿陽! 男神手里拿著我的衛(wèi)生巾! 今天怎么回事?我覺得好氣,也覺得好笑。 我有點懵,倒是徐睿陽先開口:“陳秋秋,你急急忙忙的干嘛。” 我著急了,說:“我。?!?/br> 對了,我的衛(wèi)生巾在徐睿陽手上!我說:“快把它還給我徐睿陽。”聲音因為著急稍微變了調(diào)。 我伸手去拿塑料袋,徐睿陽又把它提高了點。 “快點還給我,快點?!蔽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