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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床上猛地坐起來,生氣地瞪著他:“徐睿陽!你想干嘛!”聲音變得尖銳。 他掏了掏耳朵,溫和地說:“陳秋秋,我沒聾,那么大聲干嘛!” “你快回去!”我吼他。 “秋秋,別吵了,睡覺,有事明天再說?!彼蛄藗€哈欠,然后一把摟著我,我倒到他身上,下巴撞在他的胸口,我掙開,他又長手臂一撈,把我箍在懷里。 “你都換好衣服了,怎么還不回去?!蔽矣昧ν扑y絲不動。用腳踢他,他用沉重的雙腿把我的腿壓得緊緊的。用力把我往他的懷里扣。 “徐睿陽,快放手,我動不了了?!蔽覄e過臉,喘了一口氣。 “那你別動手動腳的。”他的聲音回蕩在胸腔。 “動手動腳的人是你?!蔽业芍?。 “哦?是嗎,那我不客氣了。”他的氣息縈繞在我耳邊,他的手扶上我的腰。 “徐睿陽,住手。你到底要我說什么你才肯走?!蔽矣行┲?,氣息有些不穩(wěn),聽起來竟有些撒嬌的味道,我暗自懊惱。 徐睿陽吞咽了一聲,松開了手。然后背對著我。“別說話,睡覺!”他下了命令。 “要睡回你家去?!蔽覍χ谋秤皼_。 他猛地一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兩只眼睛緊緊盯著我,呼吸急促,說:“我說了,睡覺,別說話?!彼麥惤胺駝t……” 我氣呼呼地別過臉,緊緊閉著嘴巴,閉上眼睛,視死如歸的樣子。 聽到他輕輕笑了笑,“陳秋秋,一副炸碉堡的樣子,準備英勇獻身了?” “……”我緊緊閉著眼睛,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燙。 身體一輕,身邊往下一陷。我輕輕吐了一口氣。徐睿陽躺在我身邊。 誰說只有女人心難猜,男人想什么,誰又知道。 過不了多久,徐睿陽睡著了,呼吸均勻,安靜的像個孩子。 “秋秋?!毙祛j栞p生呢喃,像夢囈,又像對白。 “嗯?”我輕聲回應(yīng)。 “有你才有家?!彼曇綦鼥V,云里霧里。 他這句話,猝不及防地觸碰了我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真的嗎?”我情不自禁碰了碰他的美人尖。 回應(yīng)我的是他均勻的呼吸聲。 一天的奔波,累的我心力憔悴,我也不想再矯情,干脆就放松自己。不知不覺睡著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緣起 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到我遇到徐睿陽的那一年。 ————————回憶開始分割線———————————— 那一年,江洲市永樂鎮(zhèn)永樂中心小學(xué)陳校長的女兒陳秋秋,也就是我,小學(xué)畢業(yè)。 父親是鎮(zhèn)上為數(shù)不多的大學(xué)生,而且又是搞教育的,特別重視教育,我又是獨生女,所以從小就給我報了好多培訓(xùn)班。別人家孩子在跳皮筋,我在學(xué)跳舞,別人家的孩子在摸蝦釣魚,我在學(xué)大提琴,別人家的孩子在嬉戲打鬧,我在學(xué)畫畫。 真羨慕別人家的孩子??! 可我也成了家長眼里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好,特長多。 經(jīng)常有家長提著自己孩子的耳朵罵:“你看看你,你再看看陳秋秋。” 正因為這樣,我的人緣不算好。還好性格內(nèi)向,童年過的也有聲有色。 雖然每天努力上進的樣子,我卻沒什么報負,我就想一直在鎮(zhèn)上念完高中,然后考個師范學(xué)院,畢業(yè)后回到鎮(zhèn)上當個老師,跟我的爸爸一樣。 我的mama說:“女孩子,挺好的,在鎮(zhèn)上不愁吃不愁穿的?!?/br> 可我的爸爸說:“糊涂,婦人之見,你看過外面的世界么。她以后是要為21世紀做貢獻的孩子,當然要到外面看看。” 我心里曾經(jīng)很埋怨可惡的21世紀! 只有初中文化的mama,當然很快就被爸爸說服了,兩個人很快統(tǒng)一戰(zhàn)線,都覺得我該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所以,我并沒能在鎮(zhèn)上讀初中。爸爸要我來到江洲市參加3中的招生考試。 為什么要去三中?因為3中有寄宿。鑒于成績還行,我如愿考上了,不,如爸爸的愿考上了。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爸爸很高興,我卻垂頭喪氣,毫無生氣。 家里到市里要1個小時的車程,可我的爸爸覺得我堅強如鐵,早熟懂事,果斷讓我寄宿,雖然我萬般不愿,但沒辦法,因為,爸爸是家里唯一的大學(xué)生,他的話,都是對的。mama看著纖瘦的我,雖然萬般心疼,但也無可奈何,因為,教育這種事情,爸爸總是顯得比mama更專業(yè)。 鐘鑫興沖沖跑到我家來,說:“秋秋,你要去市里上學(xué)啦,那我也去。” 鐘鑫是我的鄰居,父母下海經(jīng)商,家境殷實,是個小土豪。 小學(xué)五年級的時候,鐘鑫的父母把他和他的奶奶接到城里,讓老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讓他在城里上學(xué),可鐘鑫奶奶在城里呆不習(xí)慣,過不久就回小鎮(zhèn)了。鐘鑫的父母只好請保姆照顧他。 鎮(zhèn)里長大奶奶帶大的孩子啊,一個保姆怎么可能管得住鐘鑫。氣走無數(shù)個保姆之后,鐘鑫的父母只好嘆著氣把他送回鎮(zhèn)上了。 送回來的第二天,鐘爸爸一手提著鐘鑫,一手提著禮品,來找我爸爸。 “陳老師,小兔崽子不聽話,我們經(jīng)常不在家,就麻煩你了,以后在班上調(diào)皮你就使勁揍他?!彼职譂M臉堆著笑容,對我的爸爸恭敬地說。接著臉色一變,對鐘鑫兇起來,“臭小子,你不聽話我揍扁你?!?/br> 鐘鑫無暇顧及,對我咧開嘴,說:“秋秋,以后咱們又同班了?!?/br> 我白了他一眼,實在不喜歡他如此親昵稱呼我。 等鐘爸爸走后,爸爸總讓我把禮品送回鐘鑫家。 鐘鑫天不怕地不怕成績差,就怕陳秋秋。我覺得,第一:我爸爸是他的老師,屁大的小孩,對老師總有敬畏之心;第二:他奶奶整天念叨,小鑫啊,多跟秋秋學(xué)習(xí),人家成績好又乖;第三:他爸爸整天嘮叨,臭小子,你看陳叔叔,知識分子,你看秋秋,成績好。你再看看你。 也許因為有了爸爸和我,加上他本身大大咧咧的性格,鐘鑫這半個留守兒童的心里還算是充滿陽光,樂觀開朗。 到三中報道那天,爸爸一大早就拾掇好了,關(guān)掉呼啦啦轉(zhuǎn)著的電扇,南方潮濕悶熱,少了電扇的清涼,于是我被熱醒了。 爸爸換了一身新衣服,臉上洋溢著笑,說:“秋秋,今天報名,趕緊起來收拾,鐘叔叔在等我們?!?/br> “鐘叔叔等我們干嘛?”我問爸爸。 爸爸說:“鐘鑫也去3中上學(xué),鐘叔叔開車送他去。順便送我們。” 鐘鑫家買了一輛銀色小汽車,氣派極了。鎮(zhèn)上還沒人買小汽車呢。 鐘鑫背著書包,在車外晃蕩??吹轿蚁聵牵苓^來幫我提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