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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的道:“你怎么這樣傻……他傷你那么深,你還……” 商雪袖正還要興致勃勃的跟他說一番自己的計劃,猝不及防被他這樣問出來,一時之間怔在那里。 徐碧簫苦笑了一聲,道:“你想知道我為什么能猜到?” 皇帝駕崩,可文又卿仍是特意當(dāng)面囑咐了他,不可與商雪袖接觸過密。 他換了一副玩笑的神色:“我聰明啊,所以愈發(fā)襯得你傻。商雪袖,他傷過你一次,你不恨他嗎?喂,不然,你別要他了,你跟著我吧,你不是說要來秋聲社掛班嗎?我們兩個一起天南海北的走,多好啊……” 他一股腦的說著。 最后,徐碧簫的聲音終于弱了下來。 商雪袖道:“你說的都對?!?/br> “可是,沒有什么,在經(jīng)生死后還邁不過去?!?/br> 徐碧簫動了動嘴,想反駁那不過是早安排好的,又不是真的死了。 可眼瞅著,商雪袖的一顆心早已飛的沒影兒了。 他嘆了口氣道:“你自己決定了就好了,凡事留個心眼兒,私房錢都藏好了,也別動不動再說什么退出梨園的話……” 商雪袖一直到上了車,徐碧簫的絮絮叨叨的交待還縈繞在耳邊,她覺得起碼有五六十條那么多。 馬車重新啟動,從徐碧簫身邊經(jīng)過,商雪袖輕輕掀開簾子,看雪白色的人影兒就漸漸的落在了馬車后面,越變越小,直至看不見了。 連澤虞便咳了一聲。 商雪袖想起徐碧簫最后一句話,便神色鄭重起來,對著連澤虞道:“阿虞,你會娶我么?” 連澤虞的手握成拳頭狀,擋在嘴邊,又咳了一聲,眼神卻向旁邊兒飄去。 商雪袖惱了起來,握住他的手掰了下來,道:“說啊?!?/br> 連澤虞忍不住笑起來,他的眉梢眼角都透出了喜悅和得意,又透著別樣的感激和溫柔。 “傻阿袖,‘我’才死了沒多久,現(xiàn)在是國喪,三個月內(nèi)都不能嫁娶。” 第449章 番外二 亂絲難剪春風(fēng)意(七) 商雪袖和連澤虞一起,一路上走走停停,因不能開鑼唱戲,沿途還要看看途徑各地的戲班子境況,三個月才到了霍都。 把一個顧菊生等的滿嘴大燎泡,道:“商會長,您怎么才到???我在這等您等了半個月了,這……您先幫我把房錢結(jié)了吧。” 他身上的盤纏帶的不多,可也是因為沒想到商雪袖這樣慢,待到商雪袖來見他,他房錢、飯錢拖欠了好幾日了。 商雪袖忍住笑,道:“實在對不住顧先生,已經(jīng)著人去結(jié)了,我在霍都還有事情要做,您安心在這且多住幾日?!?/br> 有人出錢,顧菊生也無所謂,本來商會長就是個忙人,只是因為拖欠店錢,小半個月沒見過什么油水了。 商雪袖心中著實過意不去,讓人回去知會了一聲,便請顧菊生去會仙樓吃了一頓。 席間難免聊了會兒春茂社,聽顧菊生說燕春來和那個新來的弟子搭的還算好,正趕上這期間不能唱戲,也給了二人練手磨合的時間。 商雪袖這才放心的回了住所。 三進(jìn)三出的大宅,還帶著一個很好的花園,是現(xiàn)成的。 商雪袖倒也不管連澤虞從哪兒弄的,就算她自己,在霍都、松陽、上京,也都是置了宅院的,若是這么多年的皇帝混的連她這個伶人都不如,可也太沒用了。 連澤虞剛封好了一封信,交給了那刀疤臉道:“讓人送出去。”看到商雪袖進(jìn)來了,便起身道:“外面熱嗎?” 商雪袖凈了面,搖搖頭道:“現(xiàn)在夜有點深了,還好,不算熱了。” 她剛才從進(jìn)了宅子大門,到來了書房,一路上一直在東張西望,最后終于確定了,雖然國喪期已經(jīng)過了,可這宅子里絲毫沒有什么要辦喜事的動靜! 她那是在車上問起那一句,已經(jīng)是鼓足了勇氣。 難不成現(xiàn)在還要自己來催? 連澤虞道:“過來我這里,阿袖?!?/br> 商雪袖心里別扭,還是走到他身邊,看他指著一張紙道:“看看這個?!?/br> 那是一張邸報,商雪袖有些愕然:“你……” “算是我的遺詔吧。”連澤虞淡然笑道:“我現(xiàn)在只是個普通人,總要有個明面上的能給你行各種方便、有些個權(quán)勢的人才行。除了他,想也沒有更合適的了。” 商雪袖道:“那他是不是可以回京了?” “是?!边B澤虞擁著她道:“若有我不方便出面的事,他想必是能幫你的……可是,阿袖,除此之外,我還是不愿你再和他有來往。” 他很艱難的將目光從商雪袖雪白的脖頸上移開,道:“我又不是圣人。” 商雪袖轉(zhuǎn)頭道:“你不愿,你是我什么人?” 連澤虞便被她這句話逗的笑了起來,道:“阿袖,阿袖,你??!” 我什么我。 商雪袖心里腹誹起來,恨恨的轉(zhuǎn)頭道:“阿虞晚上吃的什么?” “清粥小菜而已?!边B澤虞道:“阿袖咬牙切齒的,是在外面沒有吃飽嗎?” “吃飽了。” 氣飽了。 商雪袖不再理連澤虞,掙脫了他的胳膊,走到他對面的書案旁邊,那是她的地方,她拿了一本書在手上,不過一會兒,便入了迷。 連澤虞看她手指微微在臺案上敲動,嘴里還輕輕的哼唱著,因為腦袋也隨著晃動,一張仿佛被歲月遺忘的如花容顏就在燈影里蕩漾。 他看的入了神,過了良久,外面的更漏聲傳來,他才道:“阿袖,夜深了。” 商雪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窗外,已經(jīng)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哦”了一聲,有些悶悶的放下了戲本子,又道:“你還不休息么?” “還有事務(wù)要處理,我先送你回屋。” 連澤虞牽了她的手,進(jìn)了里面的跨院,到了她門口又交待道:“把藥喝了,好好休息?!?/br> “阿虞,”商雪袖道:“你……”她咬了咬嘴唇道:“你……” 可是幾次或直說或暗示都沒有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她畢竟有些氣餒了,黯然的低下頭道:“那我進(jìn)屋了?!?/br> “別亂想?!边B澤虞道。 商雪袖哪里能不亂想,夜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會兒是想連澤虞是不是還有什么顧慮,一會兒又氣呼呼的覺著離了他也一樣過,甚至連連澤虞是不是身體有病都想到了,一直折騰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稍稍睡了一會兒,就覺得周圍熱了起來,陽光已經(jīng)曬進(jìn)屋子里。 她心里有氣,臉色就不好看,更兼眼圈還有些發(fā)青,連澤虞一看便心疼起來,道:“怎么昨晚沒有睡好?再去躺會兒。” 商雪袖又不想睬他,扁了扁嘴悶頭喝粥。 剛用過了飯,就有人來登門拜訪商會長。 商雪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