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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怎能有人占了她的名字? 他不準許。 他將那折子蓋上,只說了一聲容后再議,便下了朝。 可他的心跳動的越來越快,他現(xiàn)在看不清那一線晴空,只覺得一些都是模煳的,只有剛才看到的那三個字是清晰的。 他為天子,此時此刻卻不知道該去祈求誰讓他心中所求成真。 來公公早已覺得不太對勁,待到了醴泉宮,皇上下輦的時候居然腿腳一軟差點跌到,他下的心肝脾肺腎都要跳出來了! 他急忙撲過去將皇上攙住了,駕著御輦的太監(jiān)也魂飛魄散,急忙跪在了地上,心中卻道:“今個兒停的挺穩(wěn)的?。 ?/br> “皇上……” 連澤虞擺了擺手,腳步有些虛浮的進了醴泉宮,一雙眼睛卻深深的看著來公公。 來公公一個心驚,“撲通”就跪下了。 連澤虞便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大,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他終于知道了當初商雪袖在南郡的滋味。 眾人皆知,唯他一人蒙在鼓里。 “皇上息怒!奴婢罪該萬死!皇上息怒!”來公公的頭叩的山響。 連澤虞道:“朕不生氣?!?/br> 第433章 嘉園猶在 他寬大的手掌捂著眼睛,手心便能感到滾滾熱流。 可有種連他自己也描述不清的喜悅、悲傷、期望與絕望從胸膛里蔓延而出,陣陣的只以低沉的笑聲泄出來。 連澤虞道:“講?!?/br> 怎樣回皇上的話,來公公是深得其中要領(lǐng)的。 現(xiàn)在是瞞不住了,要交代,就更不能藏著掖著,說半截兒話。 他的額頭觸在冰冷的地磚上,道:“皇上息怒,其實知道——皇上恕罪,知道商雪袖的人多,可知道是娘娘的人卻不多。臣是因為經(jīng)常奉命向外臣傳話或傳旨,所以出宮的機會也多,聽說了幾回。宮里邊兒的娘娘們,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br> “其余的……不過是當初封妃的時候經(jīng)手過的、有數(shù)的幾位大人?!?/br> 來公公微微抬起了頭,又復(fù)低下,道:“可那些大人們怎么會說這事?這不是給自己招禍么?他們心里精著呢!” “娘娘名滿上京,”來公公想了想,決定還是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奴婢知道娘娘原先是唱青衣的,皇上恕罪,奴婢不該提……” 連澤虞道:“恕你無罪?!?/br> “現(xiàn)在娘娘唱了老生,已經(jīng)和余夢余齊名,又做了什么梨園行會的會長,又創(chuàng)建了什么科班教人唱戲……總之,有威望的很,奴婢還聽說上次她領(lǐng)了群伶人去府尹府上要人,都被說書的編到段子里了……說什么伶人既非奴婢,也非娼妓,臺下苦練,臺上以技藝吃飯,和辛苦謀生的各位并無不同,娘娘還說,伶人也是百姓子民,當受大人庇護?!?/br> 連澤虞聽著聽著,便陷入到自己的回憶里。 她在沒進宮之前,原本就已經(jīng)有了旦行魁、第青衣這樣的美譽,從開始,出出戲,都是號召力驚人,原本……她就是個厲害的女子啊。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來公公,來公公便又是陣慌里慌張的叩頭:“奴婢就知道這些,再也沒了的。” “她是自己挑班么?” 來公公愣,急忙道:“皇上當時疑得沒錯,娘娘屈居在春茂社里做教習(xí),那燕春來,外面兒的人都說是娘娘親自教授的徒弟?!?/br> 想到這里,他試探著道:“春茂社欺君,皇上……” 話音剛落,便覺得有股子冷意壓迫過來,他流利的扇了自己個嘴巴子,道:“奴婢多嘴了。” 來公公心里邊兒暗嘆聲,那天他去賞賜,明擺著是被那個班主和燕春來糊弄過去了,指不定還有些什么心思呢! 只是皇上的心思,他也揣摩的透透的,皇上愛極了嬉妃娘娘,不然也不會…… 想到這里,來公公道:“娘娘……明個兒晚上聽說是要掛牌唱戲……皇上若然覺得不妥,奴婢……” “……不必。” 他擺了擺手,來公公見狀大出了口氣,悄悄的退了下去,又將門掩好,這才抹了抹頭上的汗,像以前樣肅立在門口。 臨近正午,便有陣陣的風(fēng)在這極好的太陽光下吹了過來,帶了陣陣的暖意,甚至還隱隱有些花香的味道。 來公公精神頭兒松,便有些昏昏欲睡起來,聲門響又讓他個哆嗦站直了,皇上正站在門口。 皇上正看著眼前的走道,恰陣大風(fēng)掛過,他便揉了揉眼睛。 來公公急忙道:“是奴婢疏忽了,馬上交代下去將柳絮都粘了。” 連澤虞搖搖頭:“罷了?!闭f完抬步出門而去。 來公公急忙跟了過去。 醴泉宮中不種柳樹,那柳絮,便是從長春園中飄忽而至。 連澤虞推開了門,那門便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 長春園春色葳蕤。 他曾經(jīng)以為得了她,便可生長春,可就算是這園子里的春色,她也不過觀賞過兩年。 他突然又猶疑起來。 “小來子?!?/br> “奴婢在?!?/br> “朕是在做夢么?” 來公公鼻頭酸,笑道:“哪能呢?上京都傳遍了!奴婢每回出宮都是匆匆回宮,倒沒那個幸運能看到娘娘,可人人都說那就是當年突然不唱戲了的商……娘娘?!?/br> 連澤虞便笑起來。 只是那笑容,在來公公的眼里,含了股子凄愴的勁兒。 他只以為皇上不敢相信,急忙又道:“不然皇上想啊,那些個人能服個冒著名兒的女子嗎?”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 連澤虞并不在意他的聒噪,反而希望他再多說些。 只有這樣,他才覺得這切是真實的,不是她的縷幽魂徘徊于這世間,而真真切切的是個人…… 而原本直都只能守在這長春園門口的來公公,得以陪著皇上也逛逛這長春園,四下看去,仍是草木扶疏,落花如錦,只是到底少了人氣。 他又試探著道:“不然,奴婢將這園子拾掇拾掇?” 連澤虞久未答話。 ———— 早就掛了出去。 可無論劇情還是陣容,竟沒有透出個字來,對外只有“商雪袖新制明劇”這句話兒! 若是有些見識的曲中名叟、貪戲老饕,對新音社當年的那些個新編的大戲,掰著手指頭能的都給數(shù)了出來! 只因那時候的商雪袖帶著那批搭配天衣無縫的班底路從南到北,再復(fù)從北歸南,唱出火出! 因此在這些人的眼中,商雪袖幾乎已經(jīng)成了演部、部便成絕響的代名詞! 不少人喯兒都沒打便連買了三日,不管怎么說,里面兒必定是有燕春來和商雪袖的吧?那就夠了! 衛(wèi)淡如更是帶著幫子拂塵文會的人造勢,為此還和那群閨秀們的文會爭了起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