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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卻道:“昔日曾經(jīng)說過,若有機會,可和你同臺?!?/br> 徐碧簫也不知道應(yīng)該點頭還是搖頭。 “只是我現(xiàn)在沒法子再唱青衣,燕春來雖然還有缺欠,”商雪袖輕輕的道:“就算是代替我了了這一樁心愿吧?!?/br> ———— 春茂社得了進(jìn)宮的機會,又以一出燕春來的大獲宮里邊兒的賞識,一時間倒讓有些年紀(jì)的人聯(lián)想起很多年前的來。 這戲終于公演,座兒一售而罄,也難怪,這出戲,可是皇上看過的! 但對于行會里面兒,倒頗有些爭議。 春茂社是個剛剛成名的小班子,何德何能就能獲此殊榮?商雪袖自己是有本事,可是也不能這樣兒造勢,往外推自己個兒的徒弟! 戲好不好,自有公論。商雪袖對此并不辯駁,只對燕春來要求更嚴(yán)格了三分,又提前交代了,同行里面除非正兒八經(jīng)遞了拜貼,其他自己個兒買了座兒來偷看的,都謝敬不敏。 余夢余這樣兒的人并不意外,他們自己個兒的班子,從來都是這樣的規(guī)矩。 有感興趣的,都直接遞了拜貼,光明正大的觀戲,也意味著他們只是觀戲,斷不會演這出戲。 明劇,不是那個要急著往外推的時候了。 大家都在唱,誰的本子好,誰就占優(yōu),而這本子是商雪袖寫給燕春來的第一部 壓箱底兒的戲,她不愿意讓旁人偷學(xué)了去。 固然有防不住的,可是這卻是春茂社的一個態(tài)度,也是商雪袖的態(tài)度。 以前明劇的、那些大戲,她不禁同行來看,有時候還邀請了他們來看,是明面兒上允許了他們學(xué)了去自己演,可從今個兒開始,她和春茂社獨有的戲,再不允許私淑了! 這一條,也是行會的規(guī)矩,怎么就能拿了人家心血白用? 若想在這行會里得到庇護(hù),那就守著吧! 當(dāng)晚的是重頭戲,也算是燕春來正兒八經(jīng)的自己演一出全新的戲,榮升這邊兒仍舊是墻兩邊醒目的掛著大幕,而在入門處則是一塊十來尺高的豎匾。 夜色里明亮的燈籠下面,先入眼的就是極瀟灑的一筆字。 “天女散花去, 仙曲入云歸。 燕子北回日, 新音候春來。” 下頭則是一溜兒略小的字,題著“秋聲社徐碧簫敬贈”。 看的人不由得交相議論起來,秋聲社,那可是這幾年紅遍了上京的班子?。?/br> 更不要說徐碧簫!就算是個伶人,那也是云端上的伶人! 看的人心里邊兒不由得猜測起來,也不知道徐碧簫為什么如此看得起春茂社。 再看那匾上句子,有些個墨水的人便顯擺起來,道:“這字字句句可是用了心思的,不是尋常面子情?!?/br> “看見沒,就是今晚的劇目,這里還嵌了‘燕春來’三個字,正迎著春茂社北回上京,而這會兒已經(jīng)眼看著要到二月份了,豈不是一個‘候春來’?” “還有呢,這班子里的老生商雪袖,原本就是以前新音社那個大青衣商雪袖,可真也寫全乎了!” 商雪袖看著燕春來自己扮妝,又在旁邊兒提點了幾句,這才走到了窗前。 徐碧簫看著她,鬢邊一縷發(fā)絲在她耳后拂動,那是白色的。 商雪袖推開了窗子,看到樓下人流慢慢的涌動,一陣?yán)滹L(fēng)吹了進(jìn)來,可那冷風(fēng)中到底帶了點兒暖意。 她不是不為往事惋惜,可往事不可追。 她能看懂這字面背后的意思,也能感受到這少年的激勵之意。 “多謝?!鄙萄┬浠仡^對徐碧簫微笑著道:“候春來,現(xiàn)在,可真是快開春了?!?/br> 第429章 再行義舉 開春過后,也是各個年前匯聚上京的戲班子再度天南地北行走的時日。 就算是春茂社,也要早做打算,離了上京以后再往哪里走。 而在這之前,商雪袖仍有太多事情要做,因為這事關(guān)行會后面的展,所以不得不提前布置下來。 “上京行會,已經(jīng)略成氣候。”商雪袖沉吟道:“尤其是這里從不曾斷過大戲班子,像九班主幾乎是常年駐在上京的,您是個急公好義的性子,后面兒看來是要交給您多費心?!?/br> 響九霄點點頭道:“我心里有主意,除了我之外,這年里邊,斷斷續(xù)續(xù)來上京的,也有些戲班子,算下來,人也不少,關(guān)鍵是要擰成團(tuán)兒。若真的受了欺,便像你上次那樣做,假如還是不行,”她臉上露出有些暢快的笑容來:“個小戲,也不過是個晚上就能編就。” 小玉樓道:“咱們行會是個讓人羨慕的。就連酒樓茶舍里說書的,都想掛過來?!?/br> 商雪袖笑道:“現(xiàn)在咱們自己個兒還沒收攏好,還不能掛他們,平日里若有需要,幫忙可以……上京在天子治下,便是有些欺人的事兒,總還要顧忌三分。我是愁其他地方,又沒有班子常駐……” 余夢余這才開了腔,道:“商會長想左了,行會這件事兒,在乎于班子,而不在乎于地方。就拿上次那個草臺班子,若他們自己仍是覺得自己個兒低三下四,受了欺應(yīng)該忍氣吞聲,那怎么能指望行會出手?” 眾人點頭應(yīng)是。 余夢余又道:“各位帶班南下,或者往東西而行,但凡經(jīng)過的地方遇有同行,將行會的事兒告知即可。愿不愿意掛靠過來,任其自便?!?/br> 商雪袖也覺得余夢余這法子好,展顏補充道:“我已經(jīng)將行會的規(guī)矩托人印制數(shù)份,各位臨行的時候取走些?!?/br> 余夢余慨嘆聲道:“這事兒,急不來,行會成立也就將將個多月?!?/br> 說到這里,他眼神里也透露出幾許期待來:“若要咱們真正往上走步,不受世人非議,不受世人輕視,就咱們自己個兒的想法,也要數(shù)年才能轉(zhuǎn)變?!?/br> 在座的這些老板,有的自己個兒還在唱戲,有的則是子女繼承衣缽,自是知曉個中不易。 活猴兒李道:“我中年得子,自然希望孩子學(xué)會我這身本事,只是心中直猶豫?!?/br> 他站起身來,邊走邊道:“咱們這行,真有了本事,吃飯不難,甚至像我們這樣的,身家也攢了不少?!?/br> 便有人起哄打趣道:“誰不知道李老板宅院都置了幾座!可不曉得里面兒有沒有藏著嬌!” 活猴兒李和他們都互相熟識,并不介意這樣的玩笑,只擺了擺手道:“身家有了,可難的是最怕旦唱了戲,就被人瞧不起?!?/br> 他笑著看商雪袖道:“現(xiàn)在想想,憑什么要被人瞧不起?這么著,若是商班主愿意收徒,我那孩子六歲,求商班主幫忙打底子。” 余夢余便指著活猴兒李笑起來,道:“你這活猴兒,這會兒還不忘了占點便宜?!?/br> 其他人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