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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平坦的小腹。 權妃還能發(fā)泄不滿,可她這個皇后要怎么辦? 想到今天蕭太后的話,她的手禁不住又抖了起來。 她的嫡子,是她低了頭,以不再干涉皇上獨寵嬉妃為代價換來的!和太后什么相干? 太后那樣的口氣,仿佛嬉妃這障礙是她替自己解決的一樣! 現(xiàn)在嬉妃無緣無故的得罪了皇上,她憑什么要再將皇上分出去侍寢?還成了她的責任? 然而若干的不甘,和內心的微酸,最終還是只能在皇后的名頭下,化成一聲長嘆。 她走出了寢宮,對著白芩道:“去請婁公公過來。” ———— 三月底的天氣,南方已經有了些許的暑熱。 恰好今天又是個極晴朗的天氣,大太陽曬在官道上,趕路的人個個全身是汗,偏偏一絲兒風都沒有。 官道上馳來數(shù)騎快馬,為首的一個背著明黃的包袱,后面緊跟四人,不過一會兒便到了城門處,向那城門守衛(wèi)出示了令牌,便進了霍都。 那城門的守衛(wèi),看著這五人策馬奔去,還未及喊一句“走錯路了”,便已經看他們拐了個彎兒,不見影兒了。 守衛(wèi)便嘟囔著道:“李大人不在霍都,這旨意也不知道傳給誰的?!毕肓讼胗值溃骸安粚Π?,傳給誰也應該往都護府走啊,怎么反而往反方向去了?” 那五人極熟練的向目的地奔去,街道旁的人紛紛避讓,漸漸地人煙漸少,眼前一線白色的院墻顯露出來,在陽光下愈發(fā)顯得墻體干凈潔白,墻內的草木青蔥郁郁,看在眼中,便覺得心里邊兒有了絲絲涼意一般。 為首的下了馬,直接到園門處,并不多說什么,只清咳一聲,到:“有圣旨?!?/br> 看門的不過是和檀板兒、松香相仿佛年紀的小廝,哪見過這樣的陣勢,聽都沒聽到過! 他看眼前這幾個護衛(wèi)打扮的人,也顧不上敢去盤問真假,急忙返身向園內跑去。 為首的才細細的打量起這座蕭園來。 蕭園并不像一座尋常宅邸,這么長的一截院墻,連個正門都沒有,只有個園門,從園門口望進去,里面曲徑通幽,花木扶疏,極是端麗。 他們等了沒多久,蕭遷已經匆匆走來,見到這幾個人,眼睛微瞇,他們身著的是宮內侍衛(wèi)的服侍…… 想到此,他忙拱手施禮道:“見過上使,正在擺設香案,請上使隨我來?!?/br> 說罷便有勤快的仆役將幾匹馬從側邊帶了下去,飼喂草料,蕭遷引領著五人進去,寒暄道:“不知上使貴姓?!?/br> 為首的那個身上的明黃包裹已經被他捧在手中,倒沒有什么盛氣凌人的樣子,平和道:“不敢當,免貴姓劉?!?/br> “原來是劉大人?!?/br> 劉大人也不是的將眼光放在蕭遷身上打量。 蕭遷一身白色的便服,寶藍色的絲線在領口和袖口處都繡了別致的蘭草紋路,外面是一件同色的長褙子,頭發(fā)整齊的束起,一根白玉簪子插在發(fā)髻上,腰間隱隱約約顯露出一塊溫潤的白玉佩,不知道哪位手巧的用了寶藍色的線繩兒做了吉祥云朵絡子,這一身當真是雅致講究,氣度非常。 這位世子和當今的圣上有些相像,只是更多了些儒雅和恬淡的書生氣,三綹不長不短修剪的精致的胡須隨著他走動微微拂動,并不顯得老態(tài),反而只覺得別有一種歲月淡泊的、成熟的天然態(tài)度。 若是往常,劉大人沒有這樣的資格與蕭遷并列而行的。 蕭遷是懷遠侯府唯一的嫡子,以后是要襲爵的,更兼太后娘娘便是蕭家人,這位蕭遷,實是當今圣上的堂舅! 而今,借了這一道旨意,他才僥幸能同行。 想到這道旨意,他不自然的轉移了目光,又打量起蕭園的草木來,他在連城宮中做著禁衛(wèi),倒鮮少能看到南派建筑風光。 一觀之下,覺得每一處眼前景致都隨著他沿著卵石小路所行而不同,次第展現(xiàn),時而飛檐一角,時而老枝探頭,時而湖石穿徑,當真是處處都獨具匠心,和連城宮內的長春園有些類似。蟲不老說今天的第一更,(⊙o⊙)嗯~打算從今天起早上設好一天的定時更新,這樣會準時一些~謝謝大家,么么~ 第320章 不負君 不多時已經到了會客之處,香案早已備好,劉大人便解開了包袱請出了圣旨,走到香案后,看到蕭遷已經瀟灑的撩袍端帶,極恭敬的跪了下來,他這才展開圣旨,宣讀起來。 蕭遷臉上絲毫沒有什么觸動,只是叩頭謝恩后站起身來接了旨意,又讓人供上,這才示意旁邊的人遞過來早已備好的謝儀,這一套下來,自是分毫不差。 到此時劉大人也不得不欽佩蕭世子的涵養(yǎng)氣度,想了想道:“那蕭世子……” 蕭遷一笑,道:“既是圣上旨意說即刻啟程,我便不好再耽擱,請劉大人和幾位大人稍后,我交代一下內眷家事,即便動身?!?/br> 他姿容風儀極佳,風度翩翩,態(tài)度又好,劉大人也不好拒絕他的請求。 再說,與家眷交代一聲原本也是情理之中,劉大人便點點頭道:“蕭世子盡管安排,妥貼了我們再啟程?!?/br> 蕭遷拱了拱手,轉而向竹園走去。 但他尚未走到竹園,事實上他不過剛從客廳那邊到了二進的莫忘居那里,賽觀音便已經在那候著了。 她神情自然是擔憂的。 蕭遷笑了一下,迎了上去,道:“觀音?!?/br> “有旨意?” 蕭遷點點頭。 他一個沒有實權的侯府世子,任的官職是在曲部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地方,皇上有什么必要親自派了人傳旨命他返回上京? 若是公事,完全可以下令到霍都,由霍都的官員告知一聲就是了??苫噬吓傻娜?,是內宮侍衛(wèi)…… 唯一的原因,就只能在商雪袖身上。 蕭遷不想瞞賽觀音,道:“商雪袖在宮里恐怕是出事了?!?/br> 賽觀音一下子便扶住了他的雙臂。 商雪袖“歸隱”之后,蕭遷曾大病一場。 商雪袖死心塌地要跟著走的人——這人哪怕是任何旁的一個,蕭遷若不愿,都會想方設法攪黃了這件事,可唯有這個人是皇上,他只能束手無策。 病好之后不久,徐治得了文又卿的賞識,更名徐碧簫,在一眾青衣名角兒中異軍突起,不過幾個月,便已經和商雪袖親授的李玉桃齊名,蕭遷這才不再耿耿于懷,看通透了許多。 商雪袖已經做的夠多了,緣何不能有個她想要的歸宿? 只是他到底心中有隱憂。 而今這隱憂恐怕是成真了。 蕭遷安撫的拍了拍賽觀音道:“我若說這旨意不妨事,我自己都不信。既然牽連到了我,無非就是有人知曉了七八年前的事……” 他看到賽觀音露出懊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