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4
幾樣她愛吃的菜,因知道今天皇上必定是要去皇后宮里的,怕嬉妃娘娘寂寞,便吩咐了下面的梅珠、小福子他們過來陪著娘娘說話取樂。 商雪袖雖然和他們不親近,但也不嚴(yán)厲,所以看著他們幾個奓著膽子想方設(shè)法的說笑話兒,倒也有了些趣味,道:“你們家都是哪里的?可還有爹娘在?” 萍芷知道今天皇后和四妃都召了家人覲見,只有嬉妃娘娘這兒冷冷清清的閑呆了一個下午,看著周圍沒人敢說話,便道:“奴婢早就跟娘娘說過了,家里有老子娘在呢,還有個弟弟?!?/br> 商雪袖便點(diǎn)點(diǎn)頭道:“對,原本說要放出去的,萍芷伺候本宮盡心,到時候必然不會虧待了你。” 萍芷開了口,其他人就也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梅珠是沒了爹娘,只有舅舅舅媽一家,按照梅珠的話來說,也是黑心爛肺的,原先她還攢著錢接濟(jì)他們,可他們不但圖她的錢,還圖她的人,想讓她出宮以后嫁給他家那個傻兒子。 小福子則是還有個弟弟,不過他怕人瞧不起他弟弟,所以都不敢認(rèn),也不敢去找他,只托了原來的鄰居定期送錢過去。 “像奴婢這樣兒的人,也就老死在宮里了,奴婢就尋思著,如果我那個弟弟還念著奴婢的好兒,以后能不讓奴婢這支斷了香火兒就行?!?/br>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倒也熱鬧,萍芷便小心翼翼的道:“娘娘可有什么家人么?” 商雪袖并不怪她打探,道:“本宮小時候家里發(fā)了水?!?/br> 她今晚心里格外的孤寂,沒有家人,沒有故交,宮里也沒有她可以談天說地的好友…… 六爺、大岳小岳師父、谷師父他們、拂塵文會的那些人,恐怕一輩子也不能再見了。 大家看她說了這么一句,便不再往下講了,氣氛便有些冷清起來,萍芷道:“娘娘恕罪,奴婢不該問的。” 商雪袖輕輕的笑了一下,道:“你們想哪去了,本宮的家人不曾死?!?/br> 這仿佛是一場忍了很久的傾訴,她柔柔的聲音講述著,眾人便忍不住隨著她的話語時而哀嘆,時而難過。 萍芷忍不住道:“幸好娘娘聽到了說話聲……不然……被賣到那種地方……” “后來娘娘有沒有去找過爹娘?”梅珠問。 商雪袖點(diǎn)點(diǎn)頭:“自然找過,可是找不到了。后來就不想找了?!?/br> 她不止一次的想過,她現(xiàn)在身為寵妃,若是借了連澤虞的力量,找尋當(dāng)年小商河那戶姓商的人家,并不是一件有多難的事,可找到又怎樣呢? 縱然在這個時候有些許惆悵,可親情這條線,早已斷了太久太久。 而且她更擔(dān)心的是,她本就出身寒微,真的找到了爹娘,萬一他們再出些什么不知自律的事情,只會害了他們。 “那艘船,就是戲船么?” “是啊?!鄙萄┬涞馈?/br> 眾人便又陷入了沉默,他們都不敢再問下去了,全宮的禁令,他們不敢也不應(yīng)該違背。 商雪袖看他們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笑道:“得了,今晚上本宮也高興,沒有不打賞的道理,萍芷,去拿銀子來?!?/br> 長春園里的每個人本來萬壽節(jié)就得了賞賜,這會兒又得了嬉妃的銀子,好長一段時間個個都是喜笑顏開的模樣。 景陽宮里的李其姝卻高興不起來,她嘆了口氣,收回了手腕,這才從簾子里起了身,春喜扶著她走到了外間,陳大夫已經(jīng)在寫脈案和方子了。 大抵是皇上原本知道他性子耿直,不懂圓滑,所以上次嬉妃娘娘的風(fēng)波倒沒有怎樣怪罪于他,于是這位陳大夫還有驚無險的呆在太醫(yī)署里。 此刻他開完了方子,恭恭敬敬的道:“微臣擅長婦科,對于氣血、精神上倒不是很精通。娘娘最近心神不寧,因此有心悸之狀,又因?yàn)閼n思極重,郁結(jié)于心,所以常覺胸悶。而多思則少眠,娘娘想必睡得不好,時間長了,白日容易暈眩?!毕x不老說今天的第二更~~大家都忙著上班了嗎……感覺有點(diǎn)冷清啊 第307章 羅網(wǎng) 李其姝的確睡得不好。 陳大夫經(jīng)過了上次的事兒,倒是精乖了許多,無論李其姝怎樣探問,都不再說其他嬪妃的病癥。 這就讓李其姝心中焦慮起來,因?yàn)檫@段時間無論是皇后娘娘,還是嬉妃娘娘,都找陳大夫問診過! 她不怕別的,最怕嬉妃有了身孕,一旦有了孩子,便是母以子貴! 那就更難拉下來了! 她心神不定的讓春喜送了陳大夫出門,便招了冬喜過來:“最近慶公公可出門嗎?” 冬喜臉色不由得一白,但還是恭恭敬敬的道:“奴婢也不知道,不然明個兒奴婢去問問他,姑娘有什么事?” 李其姝皺著眉頭,手里有意無意的拈著平時消遣玩耍的棋子。 她睡得不好,就是因?yàn)橐恢痹谙?,原本父親已經(jīng)膩了綠姨娘,她當(dāng)時管家的時候也是知道的,為何后來又熱乎起來了? “啪!”她把棋子扣在了棋盤上,道:“你去見本宮的母親,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把綠姨娘的孩子捏到手里。等這件事情做得了,讓她想辦法將綠姨娘帶進(jìn)宮來,本宮要問話?!?/br> 冬喜便應(yīng)了一聲“是”,正要出去,又聽李其姝道:“回來。” “娘娘有何吩咐?” “本宮記得三月份的時候是皇后娘娘的壽誕,必定也要召各家誥命夫人進(jìn)宮祝壽,就那個時候帶綠姨娘進(jìn)宮吧。你的嘴最為嚴(yán)密,你把本宮的話告訴本宮母親。這件事,務(wù)必不能讓我父親知道?!?/br> 她說到后面,聲音已經(jīng)冷峻了起來,冬喜重重的點(diǎn)頭道:“奴婢一定把話帶到。” 春喜剛送了陳太醫(yī)走,進(jìn)了屋,聽了一個尾巴,但是一般讓冬喜出宮,就一定是娘娘有什么動作了,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起來。 上次的風(fēng)波娘娘沒少在暗地里傳遞消息、推波助瀾,萬幸的是娘娘沒有親自開口說過什么,所以不但逃過了一劫,還晉了位份。 可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想到這里春喜便勸道:“娘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妃之一,奴婢看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晉封貴妃,娘娘何必?fù)?dān)著風(fēng)險……” 話還沒說完,那棋盤便被李其姝整個的掀了下來,棋子滾了滿地,春喜驚恐的跪了下來,渾身打著顫磕頭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你以為本宮想么?”李其姝不解氣的又將手邊的棋笥重重的向春喜砸了過去,春喜哪敢躲避,一下子額頭就被砸個正中,瞬間便青腫了一大塊,然后就滲出了血來! “四妃,我們算什么四妃?我們就是個陪襯,都是為了陪襯那個下賤的戲子!我們和寡婦有什么不同?你是眼瞎的嗎?” 春喜一下子便抱住了她的腿,驚的眼淚都迸出來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