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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香,旁邊兒李其姝幫她燒了一卷經(jīng)文。蕭太后扶著李其姝的手站了起來,道:“這樣兒的事也只有你想到了?!?/br> 李其姝便紅了眼圈道:“這件事,臣妾心里一直不安。若不是那天去貞妃娘娘那里給她看小衣服,拖延了時間,貞妃娘娘也不會那么晚才出去散步。臣妾為皇上這個無緣的孩子抄抄經(jīng)文也是應(yīng)該的。”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是哀家留你說話……這也是命,就這么一晚上,就被那起子黑心爛肺的人用上了。” 蕭太后抬眼看著剛進來的連澤虞,道:“人帶走了?” 連澤虞面色沉重的點點頭,坐在一邊,這才注意到跪下請安的李美人,便道:“起來吧?!?/br> 李其姝看看皇上,又看看太后,柔聲道:“皇上和太后有話要說,臣妾先行告退了?!?/br> 蕭太后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著李美人離去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這才板了臉道:“從那次采選開始,單為了這個商雪袖,被皇帝杖斃的人已經(jīng)有將近十人了,這回為了她又拘捕了十?dāng)?shù)個人,皇帝,若一個妃子有這樣兒的影響,皇帝就不怕被稱為‘桀紂之君’?”蟲不老說今天的第三更,一萬推薦票加更~~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289章 晉位 “母后言重了,說的也不對,朕這次拘的人,乃是為了還貞妃一個公道,和嬉妃有什么關(guān)系?若朕糊里糊涂也像皇后那樣就將罪名安在嬉妃頭上,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他抿了一口茶,神色不變道:“再說,后宮是什么地方?是兒子的后院,就算是官宦人家,遇到妄議主子嘴里不干不凈的奴才,也都是要打死作數(shù)的,何況皇宮?” 蕭太后被他這兩句噎的無話可說,道:“也罷?;实郜F(xiàn)在自己有了主意了,可哀家還是有話要提醒皇帝,貞妃之事,若現(xiàn)在拘的這批人再不能審出個結(jié)果,就不能再擴大了,奴才刁鉆,到了絕境,難免要胡亂攀咬,非后宮之福。” “兒子聽母后的。”連澤虞欠身道。 蕭太后心里嘆了一句,這件事請恐怕是再難問出什么結(jié)果了,只可惜了貞妃肚子的孩子。 想到這里,她又道:“聽說嬉妃進宮前,有傾國之說?若真是這樣,別說連城宮,就算是皇帝這個天下,也容不得這樣兒的女子?!?/br> 連澤虞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道:“這又是誰胡言亂語?母后竟然信了,西都受降有商雪袖的功勞,所以文人間倒有傾城之說,原本是贊譽之意。母后這是聽誰說的?是李美人?” “哀家就是問問,皇帝便一副要刨根問底趕盡殺絕的模樣!”蕭太后怒極反笑,道:“以后豈不是要叫連城宮里的人都不敢說話了!” 她看連澤虞神色激動起來,心里一動,頓時覺得“傾國”的說法,也未必是空xue來風(fēng),不禁嘆了口氣道:“既不是就不是,你瞎猜疑李美人做什么?皇帝寵愛嬉妃,就連李美人這樣的大家閨秀、重臣之女,看到皇上都不敢上前,剛才忙不迭的告退了,這么個不爭不搶的性子,皇帝還冤枉她?” 她看連澤虞不說話,又再度放緩了口氣,道:“她是個有心的,給你那個沒福氣的皇子抄了經(jīng)文。當(dāng)初因李美人的名字,哀家和皇后都不想留,可皇帝偏偏留了,既然留了,她父親是李玉,皇帝怎么也不能總冷著她?!?/br> 蕭太后這樣發(fā)話,連澤虞只得皺了眉頭,道:“今晚朕召她侍寢就是?!?/br> 蕭太后這才高興起來,道:“若無事,晚膳陪哀家在這里用吧,皇帝也許久不在鐘粹宮陪哀家用膳了?!?/br> 李美人并未在醴泉宮過夜,和其他嬪妃一樣,侍寢以后便被抬回了景陽宮,到了第二天上午,便有太監(jiān)過來傳了旨意,晉封李美人為婉嬪。 這旨意傳過來的時候,李其姝正在陪著貞妃說話,接了旨,倒有些慌亂起來,解釋道:“娘娘,臣妾有些不明白……” 貞妃倚著大靠枕,臉色仍有些蒼白,笑著道:“你慌什么。本宮還要多謝你……”說到這里,她眼淚又流了出來:“她們肯定都在背地里笑話本宮,只有meimei,還真心實意的可憐本宮那沒出生的孩子?!?/br> 李其姝忙拿了帕子幫貞妃擦眼淚道:“娘娘可別流淚,傷身體,也傷眼。您好好養(yǎng)身子,福氣還在后面?!?/br> 貞妃搖搖頭道:“原本,本宮就想著meimei跑不了是四妃之一,可不想最后權(quán)meimei還是留了下來……嬪位雖然低微,可比美人到底還是高了幾階,除了權(quán)meimei,這一撥入宮的女孩兒,你也是第二高的了,以后還會有恩寵。本宮是真心為meimei高興?!?/br> 李其姝低了頭道:“也不過是名份而已,像娘娘這樣,都沒法子和長春園那位……”她停在此處,道:“臣妾失言了?!?/br> 貞妃是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那晚的人影就是嬉妃,可皇上的心已經(jīng)偏了個沒邊兒,只管護著嬉妃,她心里涌起了nongnong的恨意,卻沒聽清李其姝的話,便又道:“meimei方才說什么?” 李其姝道:“聽說長春園那位招了陳太醫(yī)去看診,陳太醫(yī)雖然才進了太醫(yī)署沒多久,可醫(yī)術(shù)是常大人也推崇備至的,極擅婦科,臣妾……”她咬了咬嘴唇,道:“臣妾想著……莫不是那位有孕了?” 貞妃凄然的笑了一下,道:“她向來受寵,有孕了也是常事?!闭f罷便轉(zhuǎn)向了床里側(cè),道:“meimei先回去吧,改日替你擺宴慶賀。” 待等李其姝下去了,貞妃才猛地抬了頭,恨恨道:“繡草,你去叫常太醫(yī)過來?!?/br> 繡草駭?shù)媚樁及琢?,顫聲道:“娘娘……?/br> “叫你去就快去,沒用的東西!” 春喜跟在李其姝后面,又有些擔(dān)憂的向后面景陽宮的正殿看了一眼,再回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落下了不短的距離,急忙快步小跑的又跟在李其姝后面,輕聲道:“小姐,嬉妃娘娘是有孕了嗎?” 李其姝沒答話。 春喜又道:“那……貞妃她……” 李其姝并不停留,淡淡的道:“你和白蘆交好?” 春喜愕然道:“不是小姐讓我……” “想辦法讓她知道,長春園那位的藥方里有山楂和益母草這兩味……” “白蘆不一定信我的。”春喜低聲道。 李其姝回頭瞥了一眼春喜道:“怎么進了宮,腦子也沒了……信不信你,不重要,她自會去查驗?!?/br> “是?!?/br> “別太著了痕跡。”李其姝風(fēng)擺楊柳一般的在上午就已經(jīng)曬得不得了的太陽下走著,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在長春園門口看的那一眼。 那才是人住的地方……像景陽宮這樣的地方,光禿禿的,有什么好? 她心里輕輕喟嘆了一下,扶著春喜的手進了屋,屋里的冰盆因她今天上午剛晉封為嬪,終于充足了起來。她舒了一口氣,道:“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