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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覺得離皇上近了,就覺得滿足,后來她卻想要得到全部。 商雪袖轉(zhuǎn)了頭看向窗外,坤寧宮大氣疏闊,觸目所及是漢白玉的層層欄桿,紅墻金瓦的宮墻,夏日的陽光下宮女和太監(jiān)們各司其職,有序的忙碌著。 她輕輕的道:“臣妾不算什么。娘娘說臣妾居功爭寵也好,以色侍人也好……到底還是由皇上說了算,皇上若不想來長春園,臣妾使這些手段又有什么用?” 她語氣中帶了些許寥落之意,可齊淑聽在耳里,自然是她在炫耀皇上內(nèi)心是想去她的長春園。 “你……”齊淑不由得晃了晃,額上流下了冷汗。 一邊兒固然是急怒攻心,一邊兒卻慌亂而后悔,今天她失態(tài)了……她是一國之后,怎么能如此如同潑婦一般和一個做妾的玩意兒爭吵…… 商雪袖往后退了兩步,恭敬的施了禮道:“若娘娘無事,臣妾先行告退了。” 她轉(zhuǎn)身快速離開了內(nèi)殿,到了門口,正見到剛才被皇后打發(fā)出去的嬤嬤,便停下腳步道:“你去看看娘娘吧。”說罷頭也不回的出了正殿。 萍芷正在殿外候著,流了一額頭的汗,看到她出來,才松了一口氣,急忙跟了上去。 內(nèi)殿里齊淑緊緊的抱著那嬤嬤,臉色蒼白,手指關(guān)節(jié)被她握的發(fā)白,她眼淚流了下來,喊道:“嬤嬤,嬤嬤,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皇后和嬉妃“聊過天”以后就再度病倒,可當晚連澤虞卻并未去坤寧宮探視皇后,而是去了長春園。 商雪袖被連澤虞攏在懷里,手一抖,便寫壞了一個字,便有嗔怪起來,道:“又寫壞了一張紙,你走開?!?/br> 連澤虞笑著搖搖頭道:“阿袖現(xiàn)在頗有些寵妃的樣子了?!?/br> 商雪袖便笑道:“不然怎么辦?皇后她……” “她無事?!边B澤虞道:“換了數(shù)個太醫(yī),其實脈案都是說身體早已調(diào)理好了,就算是她說的驚夜的毛病,也許久沒有犯過了……可她一直覺得自己沒好。” 他低頭嗅了嗅商雪袖的發(fā)香,道:“阿袖別怪我無情?!?/br> “怪你什么?”商雪袖嘴角微翹起來,道:“若我去和娘娘說,讓她拋舍家族、身份,和我掉一個個兒,便能得到你的情意,我想娘娘必是不肯的。這樣說來,豈不是你還要可憐一些?” “壞蛋。”連澤虞心中微暖,卻故作發(fā)怒道:“怎可拿朕去換?” 商雪袖正待再玩笑幾句,就聽外面有了響動,萍芷臉色不太好的站在門口,道:“皇上,娘娘,貞妃娘娘那邊派了人來請皇上,說是……” 連澤虞便皺了眉頭道:“說。” “貞妃娘娘晚上身子不適,便叫了太醫(yī),診脈以后,說是娘娘是喜脈?!逼架普f完這句,又覺得自己這副不情不愿的樣子實在也不妥,便又加了句“恭喜皇上”。 連澤虞怔忪了一下,回頭便望向商雪袖,她的雙手正無意識的按在小腹上。 他忍不住走了過去,輕聲道:“我去看看?!?/br> 商雪袖點點頭,那雙手卻是過了很久都沒拿下來。 晚上是玉蘿值夜,可萍芷有些不放心,便喊她過來換了班兒,玉蘿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商雪袖,點頭應了,又整了整床鋪,才出去。 萍芷心里邊兒有點矛盾,想當初她看到嬉妃受寵,多希望娘娘快些受孕,生下龍子,可現(xiàn)在,她也弄不清楚了。 商雪袖躺在床上也是難以入睡,翻了個身才發(fā)現(xiàn)慣常放在床邊兒的冰盆不在,便低聲道:“萍芷?” “娘娘。”萍芷便掀了簾子探過頭來。 “冰盆呢?夜里仍是熱。” 萍芷想了想,道:“娘娘,奴婢把冰盆拿出去了。夜里還是不要太貪涼……不然也不容易有孕?!?/br> 商雪袖呆愣了一下,支起了胳膊,道:“萍芷,你知道本宮其實是女伶吧?!?/br> 萍芷嚇了一跳,想都沒想就跪下了,商雪袖笑道:“本宮就是實話實說而已,看把你嚇的,快起來吧。” 她看著萍芷起了身,道:“若本宮沒有孩子,也算是好事吧……”她仰了頭,看著床鋪上面掛著的香包,幽幽的道:“有伶人做母親,孩子也可憐呢,難免被人輕視……就算是兄弟姐妹,也會因本宮而瞧不起他。” 萍芷開解道:“哪能呢,皇上肯定會護著的?!?/br> “又能護多久呢?”商雪袖道:“伶人的孩子,就不要肖想什么不該想的位置了??扇舨辉谀莻€位置……若有一天皇上護不了他了,他一定會過的凄慘無比。”蟲不老說今天的第一更,悠悠歲月呀。我現(xiàn)在都覺得很漫長了~但是寫到現(xiàn)在,也沒有入宮很多時日呢。 第283章 幾家歡喜 萍芷呆呆的看著嬉妃,娘娘她內(nèi)心真的太通透了,什么都明白。 謹王殿下遇害那時候,萍芷也在宮中。 之前謹王的種種,她也有所耳聞,謹王的母妃還是好人家的女兒呢,只是先生了先帝的庶子,便一輩子都被壓制——若娘娘有了孩子,不會比謹王殿下強到哪里去。 她勉強的笑道:“不管怎么說,身子是娘娘自己個兒的,總要保養(yǎng)好。若娘娘嫌熱,奴婢便給你打扇吧?” 商雪袖閉著眼睛搖搖頭。 ———— 連澤虞看著喜盈于色的貞妃,溫言道:“常太醫(yī)是極好的婦科圣手,以后便由他平日給你看脈。” 貞妃紅著臉點點頭,連澤虞又道:“朕明日會和太后、皇后說,免了你的請安,你安心養(yǎng)胎即可?!?/br> 貞妃便掩了嘴笑道:“臣妾哪那么嬌弱了?平日里都有轎輦,在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那里,也不過是聊天閑話罷了,累不著人的?!?/br> 連澤虞便不再多說,只靜靜的看著門外,良久才道:“朕明日會讓皇后下旨,讓你母親進宮來看看你?!?/br> 貞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眼淚便如珠子一般落了下來,起了身,旁邊的宮女繡草急忙攙了她,她還未及跪下,已經(jīng)被連澤虞扶起。 “臣妾謝皇上恩典?!必戝拗Φ溃骸俺兼B(tài)了……” 連澤虞扶著貞妃坐下道:“這原是一件高興的事,哭什么?朕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張大人是忠臣,朕實在不忍見忠臣無后,便從你家旁支中挑了一個孩子,那孩子你母親已經(jīng)見過了,也十分歡喜,你母女可以好好商量一下,若覺得合適,朕再安排過繼的事情。不早了,你好些休息。” 連澤虞出了景陽宮,夜晚的風仍是熱的,他看著坤寧宮的方向,過了一會兒,抬腿往醴泉宮走去。 長春園就在醴泉宮的路上,在他整修之前,那一片并沒有院墻,只是一處任誰都可去賞玩的園子,現(xiàn)在高高的紅墻遮擋了里面的美景。 連澤虞走在甬道中,旁邊一些兒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