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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能想到連澤虞得意的樣子,可寒冷卻讓她情不自禁的又縮了縮,只一會兒,她就被圍了個(gè)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可是身體間卻和他沒有任何隔閡,她想象著薄氈毯子或是他的大披風(fēng)將兩個(gè)人一起圍起來的樣子,不安而又羞愧的動了動,道:“你……要是讓你手下知道你這樣……” 她的聲音發(fā)著顫,剛才帳篷都搖晃起來了,肯定被人看見了! 商雪袖有些責(zé)備起自己,為什么就依了這樣荒唐的舉動,若是他被世人看成貪歡好色的君王,該如何是好? 黑暗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好像能猜出她的心思一般,只是抱的更緊了些,道:“相信我。” 他的聲音低沉,又有著毋庸置疑的威嚴(yán)。 商雪袖這才恍恍惚惚的想:他是一個(gè)帝王啊。 黑暗里連澤虞感覺到商雪袖剛才有些繃緊的身體,又松懈了下來,仿佛終于可以全身心的依靠在他身上,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輕聲的道:“雪袖,雪袖?!?/br> 懷里的人的聲音帶著鼻音,有些慵懶。 “雪袖,我有些后悔了。” “嗯?” “我不應(yīng)該將燭火吹熄?!?/br> 若不吹熄,就能看到她每一滴汗,眉心的每一次微皺,就能看到她充盈了春水的雙眸,就能看到她的每一次起伏。 可黑暗中的這場盛宴,也實(shí)在是很美味啊。 連澤虞糾結(jié)著低下頭,熟練的在黑暗里找到了芬芳?xì)庀⑼侣兜脑搭^,輕輕的吻著,舔著。 商雪袖還在思索為什么不要吹熄燭火,可瞬間思緒就又被攪成了一鍋粥,她的身體重新輕輕顫抖起來,寂靜里每一下聲音都那么響亮在她的耳邊,就連呼吸聲都如同暴風(fēng)那么響! 她勉力的推拒著,掙扎著,卻感到真正是渾身軟麻,四肢百骸都不再是自己的一般。 “阿虞,阿虞?!彼钦媾铝?,急切的、又不敢大聲的低聲懇求著:“停下……明天……” “嗯?” “明天還要趕路……我不行……” 即便看不到,連澤虞都能想象出商雪袖現(xiàn)在的模樣,只因他曾經(jīng)在每一個(gè)深夜都那么思念。 他便放開了她的唇,坐直了身體,讓商雪袖靠在他的臂彎里更舒適一些,道:“阿袖,別覺得我荒唐。”想了想,又加重了聲音道:“別怪我荒唐。我太想念你?!?/br> ---蟲不老說--- 今天的第一更……我在外面開會,如果中間有很明顯的斷片兒,那肯定是被和諧了……等我晚上回來修改哈。 第250章 約定 商雪袖搖搖頭。 她怎么會怪他荒唐?怪他將自己牽掛于心,還是怪他兩次放下一切來尋自己? “登基的時(shí)候,幾乎有名的戲班子都去了上京,我想,我也許能等到你……我等了太久,也沒有等來?!?/br> 連澤虞溫和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輕的訴說著:“我就突然想起你說戲班子天南海北的跑……宋嬤嬤找過我,我又問過蕭遷,可都說不知道你跟著戲班子去了哪兒……” 他將頭低下,埋在她的頸旁:“阿袖,你不知道,我忽然就慌了,天下之大,若是你不見了,我該去哪找你……” 商雪袖靜靜的依偎在那里,聽連澤虞繼續(xù)道:“我想不出什么辦法來。那一段時(shí)間,我常常盯著自己的袖子看,從外衣里透出的那一小截雪白的里衣袖子,它貼著我的手腕?!?/br> 他輕輕的笑了起來:“以至于臣僚都覺得我是不是手腕出了什么毛病?!?/br> “后來終于被我想出了法子,除非你不在這個(gè)天底下。我用了九州密奏的通道,讓他們找你……阿袖啊,我以前并不是這樣荒唐的人。” 黑暗里連澤虞摩挲著商雪袖的手臂。 “那時(shí)候父皇只有我一個(gè)嫡子,他很看重我,我很小的時(shí)候就開始識字,六歲的時(shí)候,父皇延請?zhí)煜旅鍋斫涛胰司??!?/br> “華太師本就是當(dāng)時(shí)有名的大儒,未做儲君之前,便教我如何做人?!?/br> “待到父皇立我為太子,他又逐條帶著我重顧那些為人之道,這次卻不是讓我重溫,而是讓我知曉人性和如何用人,讓我知道為君與為君子的不同?!?/br> “有的君子之道被他一一推翻,可有一條,卻是無論何時(shí)都要恪守的,便是自制寡欲?!?/br> 連澤虞說完這許多話,長長的舒了口氣。 商雪袖的發(fā)絲就被他吹了起來,又落下,她心中仿佛一片羽毛輕輕悠悠的被吹起,又飄飄蕩蕩的不知落在何方。 “所以在遇到阿袖之前,我沒有特別想要的,”連澤虞笑了一下:“其實(shí)就算是不要,我已經(jīng)比天下人擁有了太多。很小的時(shí)候到現(xiàn)在,我便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應(yīng)該成為什么樣的君王,我也并不以為這是苦的?!?/br> 他說到這里,擁住了商雪袖,仿佛怕她掙脫開一般,用了點(diǎn)兒力道:“我成人后,按照最應(yīng)該的條件挑選了最合適的太子妃,又按著祖制,從固定的差不多的官員里,挑選了最合適的兩位閨秀做側(cè)妃……” 商雪袖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知道?!?/br> 連澤虞僵了一下,又接著道:“她們……”談起她們,他仍是一如當(dāng)初那樣沒有任何心動,可仍是很艱難的道:“她們也很好,同我一樣吧,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應(yīng)該成為什么樣的妃子。” 商雪袖并不懂得為什么連澤虞的語氣突然變得苦澀起來,便動了動身體,道:“我聽兩位岳師父說過,她們的父族管束的都很好,不曾給阿虞添過麻煩。就算是這次,也是幫你良多,皇后娘娘的事兒都寫在了邸報(bào)上。” 連澤虞忽然就沉默了起來。 他想試探著問些什么,可問了以后,難道他會因?yàn)樯萄┬涞拇鸢付鲂┦裁矗?/br> 顯然,雖身為君王,卻非萬能,更別說隨心所欲。 “阿虞?” “嗯,”連澤虞回過神來,道:“可,現(xiàn)在我做不到了,做不到這樣在上京的宮殿里一輩子這樣的過下去?!?/br> 商雪袖便輕輕的扭了身子,胳膊環(huán)到連澤虞脖子上,又輕輕的拍拍道:“阿虞,阿虞?!?/br> 連澤虞眼眶瞬間熱了起來,他不得不自私起來,不提醒她,這個(gè)懵懂的、雖然也對他相思刻骨、卻仍然對情愛一知半解、想的那么簡單做的也那么簡單的姑娘——以后他是她的依靠,若有難處,他會站在她的前面,他會努力成為一個(gè)千古明君,只有這樣,才能更加光明正大的去寵她,愛她…… “阿袖,”他又覺得難以出口了:“我會封你為妃,你可能并不在意……” 商雪袖笑了起來,道:“阿虞怎么知道我不在意呢,我在意呀,戲里的妃子可有多威風(fēng)呀!” “嗯,我一定讓你很威風(fēng)?!?/br> 到了下一個(gè)城鎮(zhèn),連澤虞沒辦法再陪著商雪袖慢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