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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主要的原因! 西郡里面必定也有了戰(zhàn)亂了! 兩個人卻都沒說什么,蔣芳身為朝廷命宮,不愿意和一個伶人解釋或透露這些事情也屬正常。 但商雪袖卻有些心急,難不成他們要推著車一直走到石城關(guān)去? 一行人一直向西走了幾里地,商雪袖才看到前面的車輛。 蔣芳青灰色的臉上露出了幾許紅色:“馬車不敢?guī)У酱a頭去,現(xiàn)在流民什么都敢干,上次還有幾匹軍馬被殺了吃rou了?!?/br> 商雪袖這才明白過來,滿面感激的道:“若能將軍餉順利送至石城關(guān),一定會向太子說明蔣大人贈車相送之情?!?/br> 蔣芳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是太子的人,幾年前被部署在這小小的青江口,一直平安無事,直到這次他才意識到自己責任巨大。 青江口,是石城關(guān)的后背! 那段時間他整宿整宿的睡不著,他手下不過才有不到一千的兵!若真的有軍隊從江面登陸,試圖從石城關(guān)后面進襲,他便只能做好盡忠的準備了! 可這么多天,除了流民,半個兵也沒見到! 于是蔣芳又睡不好了,如果他只是在沒有任何外敵的情況下守好了青江口,基本上也相當于寸功未建了! 所以當賈貴從懷里掏出霍都李都守的通行令牌、并說明了來意的時候,他立刻決定了:要抓住這個機會!名頭極響的明劇紅伶,商雪袖商班主,現(xiàn)在哪還會有人不知道!她竟然要親往石城關(guān),還帶了一船的銀子! 蔣芳興奮之余,已經(jīng)顧不上去揣摩商雪袖為什么這么做了,不管怎樣,人和銀子都不能在青江口出事! 所以他把他僅有的兵又抽調(diào)了兩百人出來,一百人跟著賈貴去碼頭,另外一百人帶了馬車在這里等著護送新音社一行人前往石城關(guān)! 蔣芳看著遠去的車隊,蚊子腿兒也是rou,在這場大亂中,把餉銀沒差錯的送過去也算一場功勞,他摸著有些打綹兒的胡子,疲憊一掃而光。 商雪袖沒有拒絕蔣芳的人,越靠近石城關(guān),說不定流民亂匪越多,她不想冒一點兒險。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到石城關(guān)的路上,小股的想攔路搶點東西的流民就有四五次,還遇到了一波百十來人的亂匪,等看到了石城關(guān)的東城門的時候,兩百人僅剩了一百多號了。 石城關(guān)口的兵卒正在嚴加盤查出關(guān)的行人,氛圍極其緊張。 而商雪袖這行人不但是要入關(guān),身后還跟著十數(shù)輛馬車,馬車的后面又跟著以賈貴為首的一百多號小兵! 這實在是太過扎眼,早有城門的守衛(wèi)命人關(guān)了城門,生怕是敵軍來襲一般。 賈貴一個人跑到前面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過來盤查,他是個人精兒,極有眼力價兒的,立刻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將懷里捂了若干天的通行令牌遞上。 見是霍都李玉的令牌,那守城官才大手一揮,城門重新又吱吱呀呀的開了,商雪袖才松了一口氣,重新上了馬車,放下車簾。 賈貴沒立刻跟上,而是又遞了些許孝敬上去,和守城官寒暄了一會兒,問明了身后這些人如何安排后,沿街留意著行人客商的閑談。他茶樓飯舍的竄了好一陣子,這才追上了新音社的車隊,隔著簾子細細說著現(xiàn)今的情勢。 當他說到連澤虞出兵已有月余的時候,聽到車里“啪”的一聲輕響。 小玉桃矮下身子將書撿起,看著商雪袖。 商雪袖回過神來,接過掉在地上的,對著賈貴道:“有勞了,您且到后面車里歇一會兒,玉桃兒,你去讓管頭兒尋個驛館或戲園子先落腳吧?!?/br> 小玉桃應(yīng)了一聲,跳下車,商雪袖在車里聽到她清脆的說話聲,過了一會兒,小玉桃又回到馬車上,道:“班主jiejie,你臉色不太好看。” 商雪袖設(shè)想過很多種見面的情景,一路上忍不住想過很多次,太子殿下若是見到了她,會不會吃驚?會不會有那么一些兒“又見面了”的喜悅?他會問些什么話?她又要怎么樣回答? 卻萬萬沒想到,她連太子的面都見不到。 第157章 困境 商雪袖轉(zhuǎn)了身子,將窗簾掀開了一條縫,可是她并不是在向外看什么,她只是不想面對著小玉桃,被她看出自己的情緒來。 她的心懸著,仿佛被放在架子上被火烤一樣,一陣陣的焦灼和抽痛。 三十來天音信全無,生死未卜! 商雪袖閉上了眼睛,寒意仿佛從四面八方涌進了身體里來,她不由得將斗篷緊了緊,道:“停車?!?/br> 小玉桃納悶的看著商雪袖。 商雪袖仍然看著窗外,道:“玉桃兒,再麻煩你多跑一趟,去跟管頭兒說,不在驛館落腳,我們直接去戲園子?!?/br> 小玉桃并不在意多跑一趟,但是她還是發(fā)問道:“班主jiejie,現(xiàn)在在打仗啊……怎么會有人看戲?” 商雪袖心情不太好,道:“若不唱戲,我?guī)乱羯邕^來做什么?” 小玉桃便委屈的眨了眨眼,還是下了車。 商雪袖在戲園子安頓整理的時候,太子的首席幕僚程思遠和石城關(guān)守備丁兆龍正對著沙盤。 丁兆龍原本是有名的儒將,以風儀出眾聞名,此刻接連被西郡的軍隊打了月余,面上已無法再維持風度,已經(jīng)曬的黑黝黝的臉上露出焦慮的神色,細看的話臉頰處還有幾處傷痕。 太子手下的幕僚之首程思遠也是正經(jīng)在朝廷有官職的,連澤虞臨行前將守城的事托付給丁兆龍,又讓程思遠全力支持和輔助丁兆龍,所以他的擔子也十分不輕。 因為糧草并不充裕,所以程思遠以身作則,帶著太子那幫不用親自守城打仗的幕僚三頓飯減為兩頓飯,吃的也極少,現(xiàn)在也是面有菜色。 他此刻對著沙盤上代表太子的小旗子——那位置根本就不對。 原來約定了等著太子那邊的信號,一起夾擊柳傳謀的軍隊,可太子一旦出城,便蹤跡全無! 程思遠平定了心緒,聲音和緩的說道:“丁將軍不必焦急,我料太子定然無事。” “已經(jīng)四十四天了,整整四十四天?。 ?/br> 程思遠道:“丁將軍,你想想,若是太子有事,柳逆不是早就昭告天下了?” “這倒是……”丁兆龍點點頭,但是他也怕其他的意外,蜀地多險峻,萬一太子殿下不小心走了什么險路出了意外,那才是最糟糕的。 程思遠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丁將軍不必胡思亂想,太子非尋常人,我跟隨殿下多年,如果沒有把握,他不會出這樣的計策,更不會親自帶兵。相比起來,丁將軍,我們倆的擔子才重??!” 丁兆龍是情急則亂,現(xiàn)在也鎮(zhèn)定下來。 自從太子率兵而去半個月以后,程思遠每天都要看到丁兆龍著急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