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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看著余三兒,嘆了口氣,道:“正蠢才!既然笨就別問那么多!他們必是要回霍都的!哪個要找他們打擂?” 余三兒看他怒了,急忙一溜煙兒的跑下去了,邊跑還邊想著:“不就是因為笨才要問嗎?像我這樣勤學(xué)好問的跟班兒哪里找去!” 嵇水連演了三天,最后商雪袖自己都沒有底氣了。 三天晚上,場場都是??! 當(dāng)?shù)谌爨w奇弦還說要演這出戲的時候,班子里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安了,紛紛的過來找商雪袖,道:“這不是胡鬧么?就算他是名角兒,也不能這樣??!” 商雪袖內(nèi)心也有些不理解,但還是安撫道:“好好備戲,我想想法子,鄔先生已經(jīng)是新音社的一份子,不會胡鬧的,他這樣做,必然有這樣做的理由?!?/br> 她沒去找鄔奇弦,倒是先去找了小玉桃,道:“你晚上扮后場的東方氏,我一趕二,前面的東方氏,后面的丫鬟?!?/br> 小玉桃道:“???” 商雪袖道:“我給你說過啊,你能演吧?” 小玉桃道:“能演,記得牢著呢,可是我們就這么慣著這位爺嗎?真真氣死人,班主jiejie,我不是說你啊?!?/br> 商雪袖拍了拍她肩膀,道:“別介意,既然他愿意連演三場,就讓你哥哥在臺下好好看看,就算是我們賣不滿座也沒什么,起碼你哥哥能看個飽,學(xué)到真本事,這要是放在以前,求都求不來呢!” 小玉桃只好癟癟嘴道:“好吧,我找哥哥去?!?/br> 或許是兩個人實在是太出名了,第三個晚上的座兒也一張都沒剩,商雪袖更加不敢掉以輕心,中午一過,便走場過晚上要演的戲。 鄔奇弦看著商雪袖的東方氏,臺上的商雪袖正拿著長槍,姿態(tài)風(fēng)流嬌俏,一顰一笑出現(xiàn)在這張因為練功而略微出了一層薄汗的臉上,更增了幾分嬌艷,一招一式都頗見功底,對比前兩天的排練,仍是保持著水準(zhǔn),不,甚至更好。 李玉峰站在他旁邊,他跟著鄔奇弦看了三天的排練,心中則暗道:“鄔先生有這么喜歡看商班主的戲嗎?還是……” 直到商雪袖的東方氏下了場,鄔奇弦臉上都看不出什么表情來,只是在那里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107章 一趕二 這場完了,商雪袖拿著慣用的茶壺潤了潤嘴唇,歇了一會兒,吩咐了小玉桃什么話,便又拈了一條帕子。 倆人上了臺,卻和前兩日站的位置顛倒了一個個兒,鄔奇弦這才端正了神色,納罕道:“這是……” 李玉峰也愣了一下,喃喃道:“班主這是要一趕二啊?!?/br> 鄔奇弦笑了出來,道:“她這是看我三天都非要上這個戲,有點擔(dān)心了。噱頭而已。” “才不是。”李玉峰鄭重道:“或許對別人是噱頭,但是班主的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br> 這出戲一般都是小玉桃飾演的丫鬟,但戲,卻是商雪袖給小玉桃說的。 因小玉桃貪玩憊懶,所以說戲的時候李玉峰都在旁邊兒看著,也幫著小玉桃記著點兒,回頭可以給他這個meimei開開小灶。他看的時候不由得心里感慨:要是班主演丫鬟,還有小玉桃什么事兒! 給小玉桃說戲那會兒商雪袖可還沒什么名氣呢!但竟是個無比齊全的角兒,若說東方氏亮眼,后面的丫鬟更亮眼! 鄔奇弦知道李玉峰是個實在人,倒是真的和他說的一樣,不是什么噱頭。 尤其是丫鬟那心態(tài)的變化,臉還是那張絕色的臉,可偏偏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一開始能看出來她的滿腹憤恨,真的是一心要殺王伯當(dāng)?shù)模绕涫悄菐拙涓锣源嗟哪畎住媛牪怀鍪莿偛懦獤|方氏的嗓子!將丫頭又單純、又魯莽的性子演繹的生動極了!再到中間的失望,暗自的一段唱,唱腔里多了那么多東西——雖然有心報仇,卻不得不還是屈服于情勢的無奈,還有對男女之情竟可罔顧國仇家恨的不解。而后面,又可重整那副天真模樣,去替東方氏相勸王伯當(dāng),似乎還是那種爛漫,可的確又和前者不一樣! 鄔奇弦還是第一次看商雪袖飾演丫鬟,看了下來,竟真如同李玉峰所說,商雪袖的“一趕二”不是噱頭,或者說在他眼中,已經(jīng)不可以稱之為噱頭了,而是實打?qū)嵉囊粓鰳O精妙的演出,比前兩晚的小玉桃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來! 鄔奇弦的眼睛亮了起來——原本,他也以為商雪袖不過如此的,現(xiàn)在看來…… 他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直到有了鄔奇弦加盟的新音社離開嵇水,啟程前往霍都,一路上還能聽到有人在提及那晚的演出。 敢連開三晚同樣的戲,得多么有底氣?。?/br> 略覺得自己懂行的人,正在和別人吹噓:“那可是一趕二??!一般人演不來的!我說么,新音社不會三晚真的一模一樣!” “嘿!沒想到商雪袖那么有本事,你們啊,沒看第三個晚上的可虧大了!這戲,夠我品一輩子了!”那些忠實的連買了三個晚上的戲迷,咂著嘴還在那琢磨:“你們說是東方氏好呢?還是那丫鬟的戲好?” “自然都好!”眾人紛紛的說道。 在嵇水余波未平、余音未裊的時候,霍都已經(jīng)迎來了它的曲部盛事。 月色下,霍都的城門前蕩漾著溫柔的水光,偶爾有船入了港,因為門禁的關(guān)系,只悄沒聲息的停泊在有空檔的地方,槳聲輕柔又堅決的拍碎了深夜的寂靜,同時拍碎了水中的月色,那水面就攪碎成一片片淺黃色的細碎光影,不一會兒,又合成一個隨著波浪微微顫動的圓。 守了很多年城門的老兵正溜達著,邊走邊不時用胳臂夾著的旗桿子捅一捅打瞌睡的新兵,他沿著城墻走了一圈兒,最后又回到了城門處,看到幾個新兵正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夜里,就遠沒有白天那么莊嚴肅穆,也沒人要求他們站的直板板的,只要警醒些就好,所以為了防止瞌睡,倒不限著他們說話。 這一個道:“哎,昨天,那是鏡鑒班吧?我看見旗子了?!?/br> 另一個道:“旗子有什么了不起啊,我還看見余班主本人了呢!” “就你雞賊,一說上船查驗,你第一個就竄過去了!” “我說,這都第幾波了???怎么感覺像是約好了似的?” “約好了什么?”另一個人道:“好像這些個伶人來了霍都,也是靜悄悄的,沒聽說哪個唱戲了?!?/br> “唱戲又怎么樣?我們成天當(dāng)值,又聽不著。就算是不當(dāng)值,余夢余的戲,你聽的起?” “這你可說錯了,我聽說太子爺?shù)谋跂|海打了大勝仗,要從霍都返京!說不定能輪著我們過過癮呢!聽說……” 話說到這里,那老兵便咳了幾聲,道:“這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