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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她周全;而佘老太君,就是希望楊家千古流芳,楊家的男人都要身上承載著保家衛(wèi)國的重任,繼承爹的遺志,決不能有絲毫的背叛。 這三件事,他都失敗了。 在現(xiàn)代顛沛流離,在古代又并不是皇上相中的妹婿。這輾轉(zhuǎn)到了大宋,糊里糊涂成為了別人的兒子,他也做不好,早早地就違背了娘的意愿。 他頹唐,他惆悵,可等到看到了結(jié)果的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從哪一步改起。好像從一開始,就都是錯的。 “那,你把你想要坦白的一切都和老身說過之后呢,你是怎么想的?是留,是走?是在天波府好生待著,等著看大宋和大遼決一死戰(zhàn),還是打算重回邊境,納入遼兵,與我大宋抗衡?”佘老太君靜靜地聽完了他的話,平靜地反問道。 “我...我不知道...”木易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頭,他真的不知道,到底何去何從。 沒走進(jìn)天波府的大門的時候他還沒有感覺,沒眼看著耶律昊翻墻而去回了大遼的兵營的時候他也沒感覺,就算是前一刻,他沒聽到佘老太君這樣問他的時候,迫他真正面對的時候,他也并無感覺。 只是這選擇已經(jīng)到了兵臨城下的時候,他才真的有些慌了。 “延輝,你別忘了,你是我楊家的兒子。就算你不記得了,”佘老太君執(zhí)起他的右手,翻開他的手腕,“疤痕都會替你記得?!?/br> “老身記得,你腰腹上也有時日類似的傷口,是也不是?” 佘老太君眸色晦暗,回想起過往,“那還是你剛?cè)豕谥甑臅r候傷的,沒想到都過了這么久了?!?/br> 她阻止了回憶的四散蔓延,低聲提醒他,“延輝,你骨子里留的,是我大宋的鮮血,是我楊家數(shù)代忠烈的鮮血,你自己該知道如何選擇?!?/br> 說到這兒,她自覺有些乏了,支起身子欲離開。 臨走時,佘老太君從木易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孟家那姑娘你還沒見著呢吧?忘了不打緊,我們記住就行了。就明日吧,讓那丫頭來,見上一面。這幾日,你就別再出門去了?!?/br> === ☆、第88章 舊妻 木易一屁股坐回了床上,門也沒關(guān),大敞著不知在歡迎誰。 反而只有冷風(fēng)瑟瑟,似乎在怨他的懦弱。 佘老太君的動作很快,第二日,木易就被楊排風(fēng)壓著往前院去了。 他昨夜幾乎一夜未眠,為的就是今日這見舊媳婦的事。要說好奇人家的音容笑貌,那倒不是。這幾日在天波府住著,他幾乎把嫂子、弟妹們都見過了,自然對于楊家挑媳婦的水準(zhǔn)有了一定的了解,相比較這個,他更好奇的是,自己還能渣到什么程度。 所謂破罐子破摔,說的大概就是木易本人了。 幾乎沒有一件事情做好的,來了這么久,唯一的貢獻(xiàn)不過就是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甚至他都沒有陪著自己大腹便便的妻子好好待產(chǎn),來了這汴京,又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做了個背信棄義的丈夫。他不知道從前的楊延輝有沒有像他一樣,給了孟家女兒那么多承諾,倘若是真的,那他的死期可真是很近了。 他默默嘆了口氣,為自己,也為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楊延輝本人。 “快走!四嫂早就來了!”楊排風(fēng)今日一看到木易就氣不打一處來,就因為昨日佘老太君從他的房里出來以后,一口飯食都未曾吃過,眉目里都是愁緒,不必多猜就知道是這小子惹的禍。 想到昨夜佘老太君又睡得不安穩(wěn),甚至比之前還要嚴(yán)重,她就忍不住想要打木易一頓,怪他一大把年紀(jì)連自己的母親都無法照顧妥當(dāng),盡惹她生氣。 “知道了,知道了。”木易應(yīng)著,加快了腳步,和楊排風(fēng)一起,像是要起飛一般直奔前院而去。 楊排風(fēng)看他神色頹唐,心里有些不忍,問道,“四將軍,你...不,木易,你真的和大遼的公主成了親?” “是?!彼c了點頭,無法否認(rèn)。 “孩子都有了?你這番過來,根本就不是為了看老夫人的?” “...是。孩子還未出世,而走這一遭...我是聽別人說了什么,才來的,不成想...哎,罷了,快走吧,太君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在前院等著了。”木易擺擺手,不愿多談,多談一句他都覺得是錯。 楊排風(fēng)也搖了搖頭,不再多話。 “延輝來啦?快進(jìn)來,讓你媳婦等了你這么久!” 剛進(jìn)門,木易就聽到了佘老太君的聲音。他抬頭望去,客座上果然坐著一位婦人,看起來年紀(jì)不大,只不過做了一副寡婦打扮,顯得老了幾歲。 那婦人一聽佘老太君所言,也抬起頭向門口看去,正好撞見了木易的視線,兩人就這么對視著,一時都愣在了當(dāng)場。 佘老太君坐在主座,含笑看著他們兩個愣怔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出言打擾道,“快別看了!以后有的是時候看。來來,延輝,快坐過來,就坐在你媳婦旁邊,這么久不見了,得挨得近些好好看看?!?/br> 木易行走的動作頓了頓,瞥見那少婦眼中一絲哀痛之情,心中不忍,依言坐了過去。 “金榜,老身眼神不濟了,你替老身看看,這延輝是瘦了還是沒有?”佘老太君瞇著眼睛望過來,拍了拍手,重新將脊背靠了回去,“老身看著啊,可是瘦了!” “媳婦也覺得夫君瘦了?!?/br> 孟金榜偷眼只看了他一眼,就紅著臉低下了頭,回道。 “金榜,你看清了么?延輝回來的那天,老身可看了一個晌午都覺得看不清呢!你這一眼,也太草率了。”佘老太君笑著調(diào)侃她,說的孟金榜臉頰愈加紅了。 “我們金榜膽子小,臉皮兒薄,延輝你看看你媳婦,當(dāng)初你好不容易給娶回了家來,疼惜得不得了,你看看,和你剛?cè)⒒貋淼哪莻€相比,是不是美了?” 木易心中揣揣,從進(jìn)門來,他連一眼都沒有多看過孟金榜,就怕唐突了,不益于她的清譽,聽佘老太君這樣一說,他猛抬頭望向主座,臉色不豫。 佘老太君就這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笑;“沒想到吧,我們延輝也害羞了?!?/br> “你們夫妻倆許久不見,我這個老婆子就不多打攪了。排風(fēng)!陪老身回去,讓老身看看你的拳法這些日子有沒有精進(jìn)。” 這些話,佘老太君都是看著木易的眼睛說的,因而他的情緒她盡收眼底,而她的,木易只看出來她的不容辯解。 “走吧!”佘老太君站起身來,扶住了自己的腰,“老了老了這身子是越發(fā)不中用了,就盼著你們都能好好的啊?!?/br> 她最后笑看了他二人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前院就剩下了木易和孟金榜兩人。剩下的丫頭、小廝也一并讓楊排風(fēng)那丫頭給遣走了,她就像是佘老太君肚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