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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所有的不可預(yù)測都在同一時刻,她無法承受的時刻,出了閃失。 她越是害怕,越是不敢提及。 木易也知道??墒撬恢撊绾伟参克攀?。 出征不可避免,大宋的戰(zhàn)場一直都在吸引著他,何況還有耶律昊這個意外。 而她,她和孩子,也是個意外。 “沒事,我不多想,就呆在這兒,等你來接我?!币山鸲鹇曇魫瀽灥?,像是要隨時哭出來。 木易聽在耳里,更是難受,卻無能為力。 只能深深地點著頭,做著未來的決定。 “你快走吧,天要亮了。” 木易一抬頭,果然,天邊的曙光已經(jīng)漸漸露了個輪廓出來,無論如何,這時候都該走了。 “我...” “走吧。我還有哥哥嫂嫂呢,可比你強多了?!彼龔娙讨?,眼眶都憋得通紅,卻還笑著,趕木易離開。 “你快走吧,一會兒任大哥就要來宮里找人啦?!?/br> 木易深深地凝望著她,再不多話,狠了狠心,邁出了錦繡宮的大門。 床上,只留耶律金娥一個,低聲續(xù)道,“你只有我啊。” 幸好。 “幸好,現(xiàn)在多了一個?!?/br> “你有我和孩子了?!?/br> “等你回來,我們就是一家三口了啊?!?/br> === ☆、第79章 出征 木易重回禁衛(wèi)軍,并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地方。 他這一次,還是和從前一樣,同耶律昊、方柒一起,跟著任平走。他們幾個還彼此調(diào)侃,說在一起的時間比和老婆待得時間還要長,干脆不要老婆娶兄弟算了。 木易可從來不開這樣的玩笑,他不太敢,就害怕被耶律金娥聽了去,那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大軍行進速度很快。這一次,幾乎是無聲無息就離開了上京,一路南下,路上的關(guān)卡早就得到了消息,十分安靜地為大軍開道,還有數(shù)十支地方的隊伍在路途中和他們合流,不知不覺之間,數(shù)量已達三萬余人。 十分可觀。 木易騎在馬上,聽著旁邊兵器相撞的聲音,神游太空。 他們已經(jīng)出來有兩周了,算起來,再過不了多久,就會抵達大遼和大宋的邊境,那時候,聽說任平領(lǐng)著的這一支要和別的兩支禁衛(wèi)軍一同單獨行動,就為了直達汴京,殺大宋一個措手不及。而剩下的數(shù)萬軍隊就留在邊境,和大宋的兵士們玩上一玩,重要的還是他們這支分支。 從任平那兒聽到消息的時候,木易很是驚訝。 竟想不到皇上做的是這樣的一手準(zhǔn)備,看來是必須要打出幾座城池來才能班師回朝了。 他有些擔(dān)憂,憂愁上京城的耶律金娥吃不吃得好睡得睡不香,憂愁這一仗要打到什么年頭。戰(zhàn)爭百害而無一利,耗費的財力、物力和人力都十分可惜,可惜他木易只不過是人群中的一個無名小卒,說出來的話只能感動感動自己,別的什么用也沒有。 他不禁嘆氣。 正愁著呢,旁邊一同駕馬的方柒捅了捅他,一臉好奇:“你干嘛呢?看你這郁郁寡歡的模樣,是不是又在想公主了?” “是啊?!蹦疽状蛄藗€呵欠,任身體在馬上被顛了個七零八落,“想老婆想的都困了?!?/br> “切。”沒老婆的方柒對他這種行徑很是鄙視,毫不猶豫地拋給了他一個碩大的白眼。 白眼歸白眼,恩愛歸恩愛,想八的卦他還是得八。 “木易,你說咱們還有幾天要和大部隊分離?” “少則兩三天,多則四五天吧?!彼执钇饹雠锿送麎m土飛揚的前方,“應(yīng)該不久了。” “嗯。”方柒也深深地嘆了口氣,“我還真有點擔(dān)心?!?/br> “擔(dān)心什么?” 木易斜眼看他的模樣,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哪兒體現(xiàn)著擔(dān)心。 “算起來,咱們作用這么大,人數(shù)又少,任務(wù)還艱巨,你說我怕什么?我還上有老下有小呢?!狈狡膺厯u頭邊嘆氣,“我都沒娶媳婦兒?!?/br> “回去給你找一個就是了。金娥每天都念叨著錦繡宮的小宮女又貌美又溫柔,就是嫁不出去?!?/br> 方柒還真是奇了,“這么好,怎么還嫁不出去?” “宮里都是太監(jiān),你說她還能嫁誰去?!蹦疽讓Ψ狡獾闹巧瘫3种鴶?shù)年如一日的鄙視,撇了撇嘴,絲毫不想理他。 “木易,你聽說過天波府嗎?” “怎么又提到這個?” 天波府,他還是知道的。 作為大宋的中流砥柱,威名在外,幾代人都是朝廷的忠義之士,就是這樣的一個家族,依然被大宋皇帝又愛又恨。 “咱們到了汴京,第一個要面對的,應(yīng)該就是天波府的人了吧?!狈狡鈬@了口氣,語氣卻難掩興奮,“我還真挺期待的。早就聽說過傳聞,說這楊家的男人女人都是大英雄,這一代有七個兒子,各個都是忠臣良將,萬里挑一。這一次到了汴京,我可想要好好地會一會他們。” “確實厲害。”木易點頭稱贊,上千年以后他們可還是民族的大英雄呢。 “只不過,早就聽說,這楊家七將中有一位不知道怎么,前幾年突然就消失了,七將成了六將,他老婆都快哭瞎了,也找不到丈夫的蹤影。你說奇不奇怪?這些奇形怪狀的事兒老是在宋人的身上發(fā)生,讓人不信都不行?!?/br> 木易聞言,心頭一動。楊家丟了一人? 他努力開動自己腦子里殘存的歷史知識,還沒什么頭緒呢,就聽見方柒不住嘴地叫他。 “做什么?” “喂!我看你出神,還以為你認(rèn)識?!?/br> 他湊過來,小聲說道,“不是都說你是宋人?天波府的人你不會認(rèn)識吧?” 方柒雖然同耶律昊一同謀事已久,但他并不是十分了解耶律昊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因而他對木易的身份也一直都是半信半疑。這一次一同出征大宋,他是又擔(dān)心又期待,仿佛一切都是為了等待這一刻,來一個痛痛快快的水落石出。 “我怎么會認(rèn)識?!蹦疽咨裆届o,說道,“我到大遼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從前的記憶了?!?/br> 方柒不無遺憾地嘆氣道,“那還真是可惜,我還等著你給我指指路呢。聽說大宋風(fēng)土人情還是不錯的,趕上了這戰(zhàn)爭的年代,好不容易踏進別人的國土,能多看看也是好的?!?/br> 木易低頭一笑,閉嘴不言。 旁邊的方柒還是不住嘴地說話,一直在念叨著想要見一見天波府的夫人們,聽說都是難得一見的巾幗英雄。知道被任平呵斥了他才住了嘴。 耶律昊就在不遠處,木易和方柒方才的對話幾乎全被他聽見了。 他回身和方柒打了個手勢,后者不明所以地向前挪了挪,正好給他留個地方,讓他移到了木易的旁邊,一同行進。 耶律昊過來,見木易一直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