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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怎么了?”他聲音低沉地發(fā)問,耶律金娥撅了噘嘴,不肯說話。 一旁坐著的蕭婉若怕第一次做人家女婿的木易尷尬,急忙笑著開始打圓場道,“是不是今兒起得太早了?只可惜有禮節(jié)拘著,真是太難為你們夫妻倆了?!?/br> “那倒不是?!蹦疽渍酒鹕?,向座上的帝后拱了拱手,笑道,“公主一大早覺得早飯吃得不爽快,正跟廚子發(fā)脾氣呢!” “那倒罷了。”蕭婉若雍容得體,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國母風(fēng)范。只是從前還不覺得,今日一個小小家宴,格外引人注目,連同樣起早來請安的耶律昊都不由得抬頭看了幾眼。 “宮里的廚子多著呢,等會兒出了宮就讓錦繡宮的那幾個跟著你們回去,也省的吃的不開心,看看我們金娥,一大早小臉兒就皺著,都不好看了?!?/br> 皇上也附和道,“聽聽,連你嫂嫂都說你臉色不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朕逼著你出嫁的呢?!?/br> 木易訥訥不言,耶律金娥打了個呵欠表示懶得理他,幾人寒暄過后吃了個宴席就各回各家去了。臨走的時候,蕭婉若居然破天荒地挽住了皇上的胳膊,更令人吃驚的是,皇上居然都沒有甩開她,就這樣上了步輦,一同往明粹宮去了。 耶律金娥和耶律昊都張大了嘴在門口目送著這一奇怪現(xiàn)象遠(yuǎn)去,灌了一肚子的風(fēng)還不自知。 木易出來的晚,等他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姐弟兩人都張著嘴望著越來越小的步輦發(fā)呆,看著實在好笑。他伸出食指,將耶律金娥的下巴頦闔上,“等會兒又該吵嚷著肚子疼了。你們兩個在這兒看什么呢?” 他不常行走于宮中,因而對帝后這些小動作都不以為然,自然沒有耶律金娥和耶律昊來的震撼。 “哥哥嫂嫂他們兩個...天??!”耶律金娥拽了拽木易的袖子,想到他什么也不知道,又改去拽耶律昊的,“昊兒你看見了沒,看見了沒?” “看見了,看見了?!被剡^神來,耶律昊的眉頭不知不覺又皺緊了,被木易看到,他伸手替他撫平,責(zé)怪道,“小小年紀(jì),別總是皺著眉頭,哪兒有那么多事要你犯愁的?!?/br> “你怎么來的,要不我們送你回城中禁衛(wèi)?” 耶律昊看了看兩人相互挽著的手,剛要搖頭,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 ☆、第75章 迷霧 大婚的熱鬧一過,無論是皇城還是上京城的權(quán)貴,都日益安靜了下來,回歸了生活的正軌。盡管今日還會有人念叨著當(dāng)日鐵鏡公主下嫁萬人空巷的盛況,可也都是街頭巷尾閑聊幾句就過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天氣一天一天熱起來了,夏天的衣裳要做,田地要耕,小動物們也歡騰了起來,各處禁衛(wèi)的訓(xùn)練也日益嚴(yán)苛了。 這些熱鬧一過,他們不約而同地就想起來了之前擔(dān)憂的事,無論是國事,還是家事。有國才有家,老百姓也知道這個,盡管他們不再掛在嘴邊說了,他們也知道,這幾國分立的狀況不會持續(xù)太久。 他們契丹人都是英雄好漢,任誰也不希望會被別人欺負(fù)到頭上來。 為此,他們更加辛勤勞作,想要盡自己所能,多貢獻(xiàn)出來點(diǎn)兒是一點(diǎn)兒。也真是難得,上下一心,盡管那個上,根本就不想開戰(zhàn)。 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公主府也不例外。 耶律金娥嫌鐵鏡公主的封號不是那么好聽,特意找了個良辰吉日進(jìn)了宮磨著皇上給她把府邸改成了長公主府,還要來了題字還牌匾,回家和木易好一頓炫耀。木易拿過來一瞅,這皇帝陛下的墨寶還真不丑,很是值得推敲。兩個人找了幾個隨從,親自把它掛在了大門外頭,長街上,金光閃閃的幾個大字“長公主府”就掛在正中央,過路行人看了也連聲贊嘆,真是倍有面兒。 木易這些日子也忙。 前不久大婚,皇上照顧他們小兩口,還放了好幾周的假,說是給他們好好地溝通感情。為此,他和耶律金娥在上京城周圍轉(zhuǎn)了個遍,把這上京城的山山水水好好地觀賞了一遍。假期銷了之后,他立馬就走馬上任,成了吏部的一個有名無實的小官。 雖說官位小——他弄不懂品階,可看著自己每日的工作量,自然而然地就覺得這個官位不大,但他還是忙得腳不沾地。吏部油水多,要承擔(dān)的事情也多,林林總總加起來,還真夠他忙得。 木易從前只接觸過城中禁衛(wèi)那些糙漢子,這一時換了環(huán)境,竟然還有些不適應(yīng)。再加上事務(wù)繁雜,他每日早起去吏部,到夜里才能摸到長公主府的門邊。耶律金娥心疼他,屢屢想去宮中求個情——反正她人都嫁了,也不在乎夫家的權(quán)勢如何,他們夫婦倆也都不是太在意這些的人,要是為了給別人看每天累死累活得也太不值當(dāng)了。更重要的是,木易這么一忙,每天就她一個人在家,雖然她也忙,但還是覺得孤單極了。 是嫁人的緣故吧。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著,反正肯定不是她黏人的緣故。 她也想過自己去吏部和那幾個老頭聊聊人生,可木易總攔著,她就只能待在家里乖乖聽話。 都怪哥哥,非得說他們中原人有一句什么“夫為妻綱”,做妻子的就是得聽丈夫的話,日子才能過得和和美美,她這才忍住了。不然按照她以前的性子,胡子都能給那幾個老頭拽掉幾根回來。 其實也還好。木易總這么安慰她。忙一點(diǎn)還充實一點(diǎn)吧,不然他這么大個人,每天在府里待著養(yǎng)花養(yǎng)草,實在是不合他的性子,為了不讓他老喜歡往城中禁衛(wèi)跑,他還是在吏部好生待著為妙。 相比較城中禁衛(wèi),耶律金娥也覺得還是吏部好。不談距離的問題,她最近總覺得方柒和木易關(guān)系是真的有點(diǎn)太近,而耶律昊還和木易住在一塊兒,她這個正牌大房莫名心里不太舒坦。 木易雖然沒有回去城中禁衛(wèi),但他每日還都勤加cao練。他也和那些上京城的居民們一般,總是在擔(dān)心著,會不會有一天這戰(zhàn)爭突然打響,他們都措手不及。 說起來這個,他現(xiàn)在心里頭除了這個還有一事一直放心不下,就是還在城中禁衛(wèi)乖乖吃住的耶律昊。 要說這孩子有點(diǎn)什么心事,他還說不出??梢钦嬲f他什么都沒有,他絕不信。 回想起那一日耶律金娥敲響他們兩個的房門,他那雙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一直徘徊在他心間,總在關(guān)鍵時刻刺他那么一下,讓他小心照顧著這孩子。 這么想著,木易就挑了一個沒那么忙的日子,把方柒和耶律昊叫來了長公主府,說是難得相聚,要和耶律金娥好好請他們喝上一杯。 他這次從北防回來,就覺得方柒和耶律昊的互動有時莫名奇怪。可當(dāng)初是他拜托方柒照顧耶律昊,要說他們關(guān)系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