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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處的莊子和商鋪,每年的盈余也有幾千兩。 賞賜下人也是宋氏收服人的手段之一,不然怎么管理好正院,自己院子里的下人都跑去向老太太盡忠算怎么回事。 她小兒子如今已是童生,明年差不多就去考秀才了,有了秀才的功名才算是一步踏進(jìn)士大夫的門欄,到時候再帶他去娘家找她爹爹幫忙推薦一位名師。 她娘家不同于方家軍功起家,而是書香門第,爹爹、大哥都是進(jìn)士出身,爹爹更是當(dāng)年的探花郎,到時候平兒有名師還有他外祖父和舅舅的指導(dǎo),科舉會更順利。 大兒子方之銘再過兩個月就十五歲了,已是成童之年,可以束發(fā)了,親事也應(yīng)該開始相看了。 但有老太太在,她這個親娘怕是連手都插不上 ,不知道等到新婦進(jìn)門了,老太太是不是還霸著掌家權(quán)不放。 她宋氏阿芙進(jìn)門已經(jīng)十七年了,身為侯夫人連掌家權(quán)的邊都沒摸到整個京城就沒有哪家像定安侯府一樣,婆母霸著掌家權(quán)不放的。 大兒子被老太太養(yǎng)得不親她這個親娘,夫君萬事不管,好在她還有小兒子,既聽話又孝順 ,她看著小兒子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嬰兒到現(xiàn)在考中童生,讀書練武都極為自律,讓她既心疼又驕傲。 四月中旬,方之平返家。 不同于來時的急切趕路,回京的路方之平走的很是從容,十幾天的路程走了足有一個月之久。 在經(jīng)過揚(yáng)州城的時候,方之平甚至在城中的客棧住了幾天,好好逛了逛了傳說中的揚(yáng)州城 。方之平饒有興趣的觀察了一路,有時有疑問還會問一問當(dāng)?shù)厝恕?/br> 不過古代官方話可沒有現(xiàn)代普通話那么普及,揚(yáng)州還好,大多數(shù)人會說官話,小一些的縣城、村莊則有好多的人只會說當(dāng)?shù)氐脑?,方之平帶去的人里根本就沒人能聽懂,所以交流起來還是很是麻煩。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古代交通落后,不像現(xiàn)代一樣會有那么多節(jié)假日出來旅游的 ,教育也僅限于富裕人家,政府的公信力也無法和現(xiàn)代相比 。 再加上大齊朝建朝才一百來年,經(jīng)過戰(zhàn)火的大齊還在修養(yǎng)生息中,并未到達(dá)全盛,所以官話在一些相對貧窮的地區(qū)推廣得并不是很好。 “黑了,也瘦了?!彼问峡粗鍌€月不見的小兒子喃喃道。 “娘親,我只黑了一點(diǎn)好不好,沒幾天就養(yǎng)回來了。而且我這不是瘦了是抽條好不好,你看我是不是長高了,走之前我在到你肩膀,現(xiàn)在都要到你下巴了?!狈街竭呎f邊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不過好像是真的黑了,方之平郁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要知道他可不是那些覺得男人還是黑點(diǎn)好看的糙漢子,這輩子他是打算當(dāng)一個翩翩貴公子的,皮膚黑了可不行,他平時練武的時候都注意不讓太陽曬到。 誰知道居然在回京的路上被曬黑了。接下來幾天要不要往臉上貼點(diǎn)黃瓜片? “倒是娘親看著清減了,是不是想兒子想的?!狈街秸{(diào)侃道。 “是,想你想的都快想不起來你是誰了?!彼问嫌檬持篙p點(diǎn)了一下方之平的額頭,嗔道。 “可去看了你祖母和爹爹?” “兒子剛進(jìn)府就派方剛?cè)ジ赣H那里問了,外書房伺候父親的趙慶說父親今日出門去了。祖母那我待會就去請安”方之平拿了塊放在盤子里的玫瑰酥塞進(jìn)嘴里,口齒不清的說道。 “慢點(diǎn)吃,又沒人跟你搶,墨菊去倒杯茶來?!鳖D了頓,又接著說,“你爹爹也真是的,明知你這幾天就要回來了,還出門?!?/br> “爹爹許是有急事吧。不說這些了,母親晚上你讓廚房給我做八寶鴨和板栗燒野雞,還有糟鵝掌和火腿鮮筍湯。” “早就通知廚房備上了,少不了你的,小饞貓?!彼问先炭〔唤恼f道。 “我就知道娘親最好了?!狈街揭荒樀牡靡庋笱??!安贿^我也給娘親帶了禮物,娘親猜猜是什么?” “你不會又去給我買胭脂了吧?男子漢大丈夫別老弄這些胭脂水粉?!彼问蠐P(yáng)眉道。 “您上次都說我了,我哪敢啊。不是胭脂,再猜?!?/br> “首飾?” “不對,再猜?!?/br> “不會是吃食吧?” “不是不是,再猜?!?/br> ······ “娘親猜不到了,你到底買的什么?” 宋氏終于放棄了。 “嘻嘻,是花樣子,我看揚(yáng)州繡花都很是新奇秀麗,就派人去當(dāng)?shù)氐膸讉€繡娘家里買的。娘親不是嫌花樣子太少了,繡來繡去都那幾個嗎?!?/br> “就你精明?!彼问虾苁情_心兒子把他放心上,但嘴上還是嗔道。 到了老祖宗那里,方之平親切的喊著祖母,問候祖母安好,老祖宗也甚是關(guān)心的問了方之平在永安郡的衣食起居,末了又夸獎他這次考得不錯 ,回來以后也要接著用功,和大哥方之銘相互幫襯,畢竟他們兩個是嫡親的兄弟 。 好吧,這兩個人都是演技派,不過老祖宗這次對他的態(tài)度實(shí)在是太和藹了,倒不是說以前老祖宗對他冷眼以對,而是以前對他有種愛答不理的感覺,從不會跟他聊這么久。這次拉著他聊了足有半個時辰,語氣溫和可親不說,還賞了他兩本前朝的孤本。 難不成是因?yàn)榭此娴淖呶某悸肪€,不會跟大哥搶定安侯府的資源了,畢竟文臣還是很愛惜羽毛的,沒幾個會讓自己落個壞名聲。方之平暗戳戳的想到。 不過,老祖宗有什么打算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F(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好好看書,準(zhǔn)備明年的院試。院試比之府試又多了一科律法,對本朝的律法方之平雖然有所了解,但并沒有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過。所以有必要去買一些專門的書去背一背,在做一些往年的題目請舅舅或方夫子幫忙改一下。 方之平去書房整理了一下接下來一段時間要看的書,練了兩張字以后就直接去正院了,等到酉時三刻(17點(diǎn)45),大哥方之銘和爹爹方道如也陸續(xù)都到了。 “平兒這次考得不錯,要繼續(xù)努力?!狈降廊缳澷p的看了他一眼,夸獎道。但面上還是一如往常的嚴(yán)肅 。 “都是爹爹教導(dǎo)的好,我路過揚(yáng)州的時候,看見一幅扇面,甚是精巧,很是符合爹爹的氣質(zhì)便買來送給爹爹?!狈街揭稽c(diǎn)也不怵他爹的冷臉笑嘻嘻的道。 可以說方之平是和方道如最親近的一個孩子了,方道如在孩子面前慣是擺一張冷臉,也很少同他們說笑,所以讓方之平以外的真小孩們很是怕他。連讓老祖宗嬌寵的方之銘在他爹面前也拘謹(jǐn)?shù)暮堋?/br> 不過,方之平這個假小孩就沒那么怕他爹了,前世時,他爸爸可是個大暖男,兩個人好的跟哥倆一樣,一直到方之平大學(xué)放假回來兩個人還會睡一張床。所以習(xí)慣使然,方之平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