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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歡淡淡看著醉歡,初時的震動都被掩埋,心知這的確是最好的安排。醉歡跟在她身旁多時,她如何不知曉醉歡看著軒轅辰的目光名為“愛慕”。 “醉歡若是過得不好,便是殺上九霄宮,也必會找你討一個說法。”清歡如是說。 軒轅初天只是淡然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發(fā)表任何看法。曾經(jīng)對九霄宮的仇恨已在歲月蹉跎間消逝,如今他只求此生能有阿雪相伴,浪跡天涯也好,總要攜手到老。 “你們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么?”被人遺忘的獨孤月見緩緩說道。 眾人一驚,的確太過巧合,就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他們在此重逢,究竟是為了什么? 風(fēng)刮過不遠處的攤子,夕陽的余暉下,紫色的身影顯得格外妖異——藥老,他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 第33章 第 33 章 軒轅初天一驚,立時護在清歡身前。這個舉動快到完全沒有思考,就像是融入血液的反射。 軒轅辰的眸子暗了暗,隨即笑道:“不知閣下有何要事,我九霄宮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br> 獨孤月見、醉歡不語,但都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清歡直直地盯著藥老,那種玩味的目光讓她很是介懷。半晌,朱唇輕啟:“以人煉藥,藥老不怕我眾人群起而攻之?” 藥老應(yīng)聲而笑,淡漠的眸子深處有著對煉藥無盡的瘋狂:“為煉藥而獻出你們的生命,是你們的榮幸。同樣的,如果需要我為此付出生命,那也是我的榮幸?!?/br> “瘋子。”獨孤月見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驚懼,無可抑制地呢喃出聲。 藥老不怒反笑:“青龍,白虎,不死鳥,玄武,麒麟,這將是震驚天下的神藥!” 清歡一怔,突然想到什么,目光快速地掠過眾人,如果藥老說得是真的,那么自己對應(yīng)麒麟,初天的血液對應(yīng)青龍,白虎、不死鳥、玄武又是誰? 藥老看著清歡變幻不定的神色,心情頗好地解釋道:“白虎之勇猛,非軒轅辰不能得,不死鳥,顧名思義,自然是時時刻刻都想活下去的月見姑娘,至于玄武……” 藥老輕笑一聲,沒有說話,目光在軒轅初天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兒,復(fù)又笑道:“月見姑娘,這樣著急離開荒嶺,將卓公子一人丟下,可曾想過他的下場會是如何?” 獨孤月見心中一沉:“你將他怎樣了?” 藥老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取出一枚青色的鱗片,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這是卓溪的鱗片,從一開始就沒有人能解釋這枚逆鱗為什么是卓溪的鱗片,但是獨孤月見知道,這是卓溪的命。 話說到這里,獨孤月見反而愈加平靜:“你殺了他?” 藥老沒有答話,只是將龍鱗遞向軒轅初天:“拿著它,你就完整了。” 軒轅初天從看見這枚鱗片開始,就聽見了來自血脈深處的呼喚。青龍之血,可愈百傷。青龍之靈化作初天,青龍之體卻化作卓溪,如今逆鱗已至,龍吟在天。軒轅初天回頭看向清歡,她清冷的眸子里仿佛什么都沒有留下,但是他知道,藥老觸到了她的底線。 只聽軒轅初天淡淡開口:“我是軒轅初天,不是青龍?!?/br> 做出這個決定其實沒有想象中困難,放棄了龍族千古的壽命與無上的神力,只為了博紅顏一笑。聽起來像個傻瓜,可真正這樣做的人都明白,這不過是取舍。紅顏比神力重要,如此而已。 這是藥老第一次正視面前的這些人,也是世事第一次逃脫他的掌控,但是他很興奮,沒有人比他更明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孤獨。 然后,是藥老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驚愕。 不死鳥因為害怕死亡,所以向上蒼請求了不死??墒仟毠略乱妳s燃燒了自己的神魂,在熊熊的火焰下是必死的決心。 “吾以神魂為祭,神火為契,愿藥老此生命絕于此,再無生還。” 不死鳥以生命作為代價,向上蒼請求收回藥老的生命。藥老甚至來不及發(fā)出一道聲音,就在神火之下化作了一灘灰燼。 清歡親眼看著這個曾經(jīng)最珍愛自己生命的月見jiejie灰飛煙滅,心中說不清是悵然還是別的什么。不死鳥本身就是上蒼所開的一個玩笑,世間萬物,若真有不死不滅,那必然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軒轅初天輕擁清歡入懷,生命太過渺小,世事如此難料,他只愿在有限的生命中可以好好地與阿雪在一起,再不分離。 軒轅辰的手握緊又松開,最終化作一聲嗤笑,與醉歡雙雙離去。“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如此也好,如此也罷。 “接下來你想去哪里?”軒轅初天看著落下天際的夕陽,輕聲問道。 清歡嘆了口氣,忽而笑道:“去云嵐宗?!?/br> 陌舞如此背叛自己,又怎能不去好好清算一下?只是不知她再見到自己會是何種表情,忽而有些期待了呢。 然而清歡最先見到的不是陌舞,而是風(fēng)茗萱。 “我依然不喜歡你?!憋L(fēng)茗萱冷冷看著清歡,如是說道。 清歡無謂笑了一聲:“我以為我也不需要你的喜歡?!?/br> 對于被嫉妒心支配的女人,清歡只想說一聲可悲可憐,至于別的,不管是憎惡還是同情,她都沒有。 “落蝶,落蝶……” 清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繼而有木拐“嗒”、“嗒”的聲音,一襲藍衣的木易瑾出現(xiàn)在清歡面前,雙眼以一條白布纏住,只能用木拐來躲避身前的障礙物。幾日不見,云嵐宗宗主竟然如此落魄,清歡不由得怔住了。 卻見風(fēng)茗萱警惕地看了清歡一眼,上前扶住木易瑾:“瑾哥哥,你怎么出來了?”溫柔繾綣,赫然是納蘭落蝶的聲音。 “我看你遲遲沒有回來,怕你出了什么事。”木易瑾溫潤笑道。 “你……” 清歡的話還未說出口,軒轅初天就拉了一下清歡的衣袖,清歡見狀,轉(zhuǎn)了個彎笑道:“木易公子怎的在此處?” 木易瑾反應(yīng)了一下,覺得熟悉,卻也記不起來是誰,只得問道:“姑娘見諒,在下目不能視,不知姑娘是?” “清歡。”清歡出聲道。 “原來是清歡姑娘。”木易瑾笑道,“清歡姑娘必定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在下,只是三言兩語委實說不清楚,在下如今能確定告訴姑娘的是,云嵐宗很危險,姑娘還是快些離開吧。” 清歡看著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公子,一時間許多話都卡在胸膛,不知從何說起。軒轅初天見狀笑道:“在下軒轅初天,敢問公子何以到如此境地?” “雪域棋高一著罷了,怕是將來云嵐宗都是雪域的天下?!蹦疽阻D了一下,說道,“可惜在下法力全失,又傷了眼睛,云嵐宗之事,已是力不從心。此生惟愿與落蝶相知相守,兩位請回吧。” 清歡怔怔看著風(fēng)茗萱冒充納蘭落蝶伴在木易瑾身旁,兩人逐漸遠去,當(dāng)年的如玉公子如今已是茍延殘喘,不禁吶吶出聲:“這樣,值得嗎?” 軒轅初天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