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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解釋道。 話已至此,清歡只得動身前往荒嶺,軒轅初天說什么都要跟著,清歡別無他法,只好一同前往。 “你要是傷勢加重了就回去。”清冷的聲音帶了幾分別扭的關懷。 軒轅初天笑著答應了,心中卻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離開阿雪半步,這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執(zhí)念。 荒嶺,顧名思義,荒無人煙,一片荒蕪凄涼景色。據(jù)傳連野草都不能再那里生長,何況是花朵,可見荒嶺之花的珍貴。 “這里倒是與雪域有些相似?!?/br> 清歡走在荒漠上,看了看炎炎的烈日,果真是沒什么植物可以在這里生長,走了這么久,不要說野草,就連活物都沒看見。 軒轅初天笑了笑,雪域一片冰天雪地,不見絲毫人氣;荒嶺一片荒蕪沙漠,也不見半分人氣,果然相似得過分。 “何人擅闖荒嶺?”一個青衣男子飛掠而來,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像極了地獄的惡鬼。 “蝶谷中人,前來求藥?!鼻鍤g答道。 青衣男子盯著清歡身后的軒轅初天,冷笑道:“閣下大駕光臨,卓某有失遠迎?!?/br> 軒轅初天自夜襲云嵐宗那次將銀面取下,就再也沒有戴過,如今認識他的人也不過九霄宮那幾個,倒不知這人是如何認出他的。 想著派人查到的資料,軒轅初天勾唇笑道:“五年前,云嵐宗內(nèi)亂,宗主座下大弟子卓溪叛逃,卻不想竟是來了這荒涼之地?!?/br> 卓溪氣勢明顯一變,似乎在隱忍著怒氣:“呵,叛逃……” 清歡思緒極快地閃過,五年前云嵐宗內(nèi)亂,鬧得很是紛紛揚揚,對外只說卓溪不服木易瑾被內(nèi)定為下一任宗主,妄圖刺殺宗主,被發(fā)現(xiàn)后倉皇出逃。 云嵐宗一代大弟子又豈是常人,不過片刻就恢復了冷靜:“你們不能進去?!?/br> “如此,就只好得罪了?!?/br> 軒轅初天話落,掌風已向卓溪面門襲去,卓溪朝后一仰,順勢一個回旋踢,軒轅初天避開,此時已過了一招。 軒轅初天看了身旁的清歡一眼,自知不能久戰(zhàn),立時喚出一把通體黑色的長劍,氣勢卓然,卻不帶絲毫殺氣,當真是一把奇劍。 卓溪眼中劃過一絲驚訝與慎重,雙手握拳,似是隨時準備出擊。 軒轅初天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劍,這一劍,可劈開山河。卓溪亦只出了一拳,這一拳,可粉碎星辰。 清歡只覺兩道強光撞在了一起,霎時日月無光,天地失色,狂風驟起,滅絕人煙。 --- 第31章 第 31 章 風沙散去,卓溪單膝跪地,面色蒼白,右手緊緊地捂著胸口,可見傷勢不輕。 清歡不自覺地松了口氣,然后驚覺軒轅初天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自己的思緒,暗嘆自己不過是嘴硬罷了,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又慶幸的笑意,然后在軒轅初天轟然倒塌的背影下,化作極淡的風雪。 風煙靜,承影出。 清歡冰冷地注視著卓溪,在近乎實質(zhì)的目光下,卓溪終于驚覺,這個自己一開始就忽視的女子,是隨時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存在。 卓溪來不及再做出更多的反應,清歡的劍勢如她本人一般冰冷而又強大,只是一瞬間,就掠到了卓溪眼前。 那是一段怎樣的風景,卓溪此生都無法忘懷,曾經(jīng)有一個人,奮不顧身地擋在自己身前。 清歡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眸子中劃過一絲掙扎,繼而歸于平靜:“好久不見,獨孤月見?!?/br> 闊別多年的久別重逢,沒有想象中的欣喜,反而透出一種淡淡的失望。獨孤月見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又該以怎樣的面目面對曾經(jīng)的朋友。然而,當清歡面不改色地說出“獨孤月見”這四個字的時候,她知道,她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于是,她淡淡笑道:“好久不見,獨孤雪?!?/br> 卓溪的臉色在聽到“獨孤雪”三個字的時候驀然驚變,原來如此,自己敗于她的劍下,竟是不冤。只是傳聞獨孤雪法力盡失,獻祭慘死,看來是傳聞不可盡信。 清歡不欲多言,只是將劍鋒向前推了一寸:“荒嶺之花?!?/br> 獨孤月見笑了笑,即便成為路人,她還是自己熟悉的獨孤雪,這樣很好,至少大家都還好好活著。 卓溪勉強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搖搖欲墜,卻透出一種難得的堅韌:“今天即便是雪域域主來此,卓某也不會透露半個字。只是卓溪欠獨孤雪一條命,今日便當還了?!闭f著搖搖指了指東方,扶著獨孤月見遠去。 清歡怔了怔,將承影收起,看著兩人的背影,不知為何竟覺得十分般配。至于卓溪說的欠自己一命,清歡搜遍所有的記憶,也不記得自己曾跟這位云嵐宗大弟子有什么瓜葛,索性不再去想。 回首看去,軒轅初天倒在荒蕪的土地上,發(fā)絲有幾分凌亂,清歡卻覺得自己從沒有離他這么近過。 軒轅初天是在一輛搖搖晃晃的馬車上醒來的,清歡靠在馬車的另一邊沉沉睡去,莫名地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現(xiàn)在還在自己身旁,真好。一念及此,軒轅初天小心翼翼地將清歡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無視傷口帶來的抗議,一下一下地撫著清歡的發(fā)絲。 不知過了多久,清歡迷迷糊糊醒來,抬頭撞到一雙幽深的眸子里,里面倒映著自己的面容,好像全世界都是自己,一下竟看的癡了。 “阿雪能不能告訴我現(xiàn)在身處何處,莫不是阿雪想帶著我私奔?”軒轅初天眼睛里盛滿了笑意,似是玩笑又帶著幾分認真地問道。 清歡一怔,隨即從軒轅初天的懷抱里掙脫出來,臉頰微紅,語氣卻是淡淡:“納蘭姑娘的藥我已經(jīng)托人送回去了,我們沒有必要再去蝶谷。不如去云嵐宗看看,順路賞賞風景。” 軒轅初天聽著清歡牽強的解釋,也不拆穿,這些年納蘭落蝶的心意他并非不明白,只是復仇還需要蝶谷相助,這才不作處理。既然現(xiàn)在阿雪沒事,他自然也不必再布局,如此不去蝶谷倒是最好的選擇。 在清歡別扭的關懷與軒轅初天無盡的縱容之中,日子也是過得十分愜意。卻不知雪域方面,已經(jīng)查到了軒轅初天布局中的冰山一角。 “好一個爵,我雪域不去找它的麻煩,它竟來找我雪域的麻煩。敢給獨孤璃香下毒,真是好手段!”獨孤裳眼中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獨孤雪還沒有死! 回報的人已經(jīng)退了下去,獨孤裳看著遠方的風雪細細思索,忽而想起了什么,回到桌子上寫了一張紙條,放飛了七彩云雀。 七彩云雀對這段路早已熟悉,一路飛到陌舞的窗口停下,啄了幾下窗戶。原本昏睡著的陌舞勉力睜開眼睛,費盡全力從云雀身上取下紙條,一雙眼睛布滿了死氣。 正在這時,紫色衣袍的瀲滟劃過,藥老走了進來,無視了陌舞眼中的驚懼,淡然開口:“當初獨孤裳傷重,你來跟我求藥時,曾允諾獨孤雪與軒轅初天歸我藥閣隨意處置,如今